“……算
。”
戚渊上前，并未推轮椅，而是
把将江缘从轮椅上抱出来，再次揽在怀里，临出门前，他最后扫眼床上
人，“等明天再来。”
江缘应声。
他打个呵欠，脑袋靠在戚渊身上，闭上眼。
等戚渊走进房间，才发现怀中人鱼竟然在这短短段路程中睡着。
江缘松口气，身体后靠，转头看向戚渊。
戚渊挑眉：“好？”
江缘：“嗯。”
戚渊：“人鱼基地里鱼，般吟唱都要十分钟，你怎
这短？”
江缘：“。”
这该多疼啊。
江缘探身向前，轻轻将手搭在床沿上。
他张口，轻柔曼妙吟唱声登时盈满整个空间。
明明只是在哼无意义音节，却会让人有种浑身舒畅，如同置身片美妙幻境中感觉。
雨后青草地，柔和阳光，不知名小花，脚踩在草地上柔软触感，以及不远处条金色鱼尾突然扬起，“哗”声带起水花，在空中洒下小块小小彩虹……
管家推来轮椅，便先行告退。
房间中只剩下两人鱼。
戚渊把江缘放在轮椅上：“唱吧。”
江缘：“。”
之前江缘不清楚具体情况，原本准备是首欢快歌，此时看到床上人，声音顿时卡在喉咙里。
后者紧闭眼眸，长长眼睫微微翘起，胸膛起伏弧度很小，细瘦腹部下连接是顺从垂下去鱼尾。
戚渊脚步微停，原本跨有些大步伐缩小些，走路也比之前更稳。
将人鱼放在水箱礁石上，戚渊垂眸，手抚过江缘金灿灿鱼尾，顺着鱼鳞，手感顺滑。
他将鱼尾大半部分放入水中，保证
可恶。
竟然质疑条社畜鱼敬业精神。
不过，江缘也解释不清他为什会这短——反正唱完就是唱完。
人鱼对视。
江缘脸无辜。
戚渊突然回神。
他小拇指不自觉地弹下。
面前，江缘声音如流水潺潺，十分清越，有点像摇篮曲，又好似带着对面前人类担忧和祝愿。
甚至不需要解释，戚渊就知道江缘在唱什。
等小人鱼吟唱完，已经是三分钟后事。
他眉头轻蹙，推着轮椅向前。
床上是名浑身绑满绷带少女。
她看起来年岁不大，大约十六七岁，此时正在昏睡，却眉头紧皱，身体紧绷，并不安稳。
即便全身都绑上绷带，腿部也被固定住，她经常活动关节处依然隐隐渗透出血迹，房间中血腥味也是由此而来。
而最骇人，是道从眉毛，路划到下方颧骨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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