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养伤,各自安好。
薛匪风身上无处不在痛,捏着额头:“昏迷时候好像见到沈清然还有常铭。”
常柏面不改色:“将军若是想夫人,不如写信让他过来。”
这几天能见到薛匪风,除大夫,常柏,个端茶送水小兵,就是章怀蒲和几个副将。大夫和小兵以薛匪风身体为先,自然不会提。
章怀蒲被常蝉顿敲打,“吃家夫人种红薯,就是夫人朋友,仗义点,懂吗。”
薛匪风昏迷太久,反而比几天没合眼沈清然醒早。
他吊着只手臂,胸膛横七竖八绑着纱布,衣服套不进去,走哪儿都像耍流氓。
可惜他走不动。
旧伤复发。
严重到只能躺在床上,或者坐着。
片小小绿洲,蓝色汪湖水像是散落沙漠宝石,随时可能被风沙淹没。
树下似乎有个人影躺着,沈清然踉跄地从马背滚下来,边抹着脸上雨水,边跑过去。
如果这是海市蜃楼,那他这辈子就不要醒来。
鞋底踩到绿草,沈清然激动地像飘在云端,他不知道这小小几十米怎过去,看见薛匪风浑身是血那刻,骤然红眼眶,不敢靠近。
他愣愣地盯着薛匪风掌心散落绿豆,大雨将他身上血色稀释,染红片泥土。他看着常铭和常柏奔过去,自己就像个懦夫样痴痴地不敢动。
“行吧。”章怀蒲活大把年纪,最怕牙尖嘴利小姑娘,思路都跟不上趟,别说反驳。
“那你几个副将也交给你通知。”常蝉发现沈清然这招真好用,先吓唬大,大吓唬小
就很好欺负,几个人联合起来就能瞒得滴水不漏。
这些日子沈清然辛苦以及对薛匪风深情大家都看在眼里,常蝉本来不愿意替他瞒着,可是看见将军这副样子,她便明白沈清然话是对。
沈清然现在还在隔壁隔壁营帐昏睡着,瘦得脱形,薛匪风要是知道,那还怎安心养伤,怕是两条腿都不要也得过去看媳妇,亲手伺候着穿衣吃饭喝水,个激动胸上七八道伤口都得裂开。
不敢说。
谁敢让个手残脚残伤患去照顾另个昏迷人?怕沈清然先急醒。还是等夫人醒自己说吧,除夫人,谁安抚得住,bao躁发疯将军。
常铭飞快地过去捏住薛匪风脉搏,“有气!”
沈清然眼前黑,晕过去。
晕之前握着常蝉手臂,嘱咐道:“别让他知道来。”
他现在样子很不好看,也不知道要晕多久,如果薛匪风醒,先好好养伤别操心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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