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孟侜忍着睡意,眼角漫上点水光,在摇晃烛光下,似乎氲存点温情。
楚淮引:“朕今天来,还有件正事。”
左右使翻遍起居录和朝堂纪,发现过去想重建庆苑人不少,天元帝每透露出想建行宫意向,就有几个文臣跳出来,说庆苑山水环绕,天地灵气所在……可惜天元帝对太湖石兴致全无,他更喜欢大气恢弘宫殿。被那些文臣念叨几次,天元帝下令谁再提起庆苑动工,就派去当泥腿子。
花石纲乃亡国之君搞出来把戏,天元帝想不明白这些文臣为何如此热衷。
而民间,不少纨绔子弟想要买下庆苑地皮,原因是他们见识左相家后花园,想附庸风雅番。争来争去,最后地皮落入外来神秘商人
他与孟侜上床那次,孟侜房间光线暗,湿气重,他全程都在制服孟侜爪子,没留心细节。楚淮引有些懊悔,当时就应该把孟小猫直接抱进淮王府,想怎摸怎摸。
孟侜突然后退步,问:“前肩还是后肩?”
“后肩。”楚淮引盯着孟侜眼睛,里面没有他臆想中慌乱。
孟侜从他这句话里,察觉到楚淮引是在诈他。
他刚对孙庸使这招,颇有心得,双方对视,讲究心理攻防,楚淮引全程看他眼睛,明显想硬逼他承认。但正常情况下,楚淮引回答时应该看眼那颗痣所在位置才对。
相同话,他第二次听,这次没有管老夫人帮他圆场。
孟侜板着脸,坦然地和楚淮引对视。
内心则刷屏片,就上次床而已!怎搞出那多是事情!你这样以后没人跟你上床知道吗!
孟侜穿越以来心思从没放在这副身体上,不像前世,演员总是更加注重身材管理,细致到每根头发丝。
这世,孟侜完全把自己活成个糙汉,很穷,精致不起来。他真不知道左肩有没有痣。
于是孟侜放心地解开点领子,白皙脖颈刚露出截,条刺眼红痕从锁骨划到肩头。
伤痕已经结痂,深褐色痂像初学女红傻大姐缝线头,歪歪扭扭,断断续续。
小胖子用木剑划那下还挺狠。
楚淮引眸色深,抬手想碰那处,被孟侜躲,干脆收手。
他笑:“朕逾矩。”
但他很清楚,前世他全身上下没有颗痣。
“陛下,容臣回避下。”
两人靠得极近,楚淮引甚至能看见他小巧耳垂上细微绒毛。他没有让路意思:“就在这,爱卿不是不敢吧?”
楚淮引在赌,赌对方就是孟侜,赌孟侜不知道身上有没有。
他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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