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言戈没看遗书,怔怔地站在冰库门口,问他:“他是不是恨
商诩肝胆剧颤,眼前黑,仿佛天塌下来。
谢玉帛死讯太突然,比他遗书里预言还让商诩惊慌。
没有犹疑,他立即派人传信边关,告诉商言戈谢玉帛出事,然后打开皇宫地下冰库,把谢玉帛尸体冰冻起来。
商诩无比清晰地知道,他没有权力处置谢玉帛尸体,甚至如果他不能让谢玉帛保持原样,他该向皇兄以死谢罪。
这回并不是下跪能谅解。
但是他哪敢真去放人,放,说不定他哥就疯。
别看面上镇定,在商言戈内心深处,也定日夜犹疑博弈。
世界上竟然有他皇兄这样天子。
世界上竟然有国师这样宁可被囚、死犟着不走能人。
事情总是往更糟糕方向发展,异族入侵,在边境烧杀劫掠,商言戈,bao躁无处发泄,正好拿这些异族开刀。
内患民怨,国力日渐强盛。
商诩以为自己能当辈子潇洒闲人,但是现在,皇兄对他说,你要有继位准备。
在他追问之下,商言戈吐露实情,原来治疗国师办法含有隐患。
“大梁现在需要是明德之君,推广教化。”商言戈捏着眉心,“外面戏称为,bao君,在真正成为,bao君之前,你要成为个合格皇帝。”
然后商诩有七八个太傅。
商言戈回来那天,商诩甚至不敢去城外接他。
如果说用个词形容此时商言戈,商诩只能想到“颓然”。
那刻,商诩明白什是情深不寿。
原来是那种情,而非君臣情。
他把遗书交给商言戈,不忍道:“皇兄,国师用命换来预言,你看眼吧。”
大梁没有个将军,领兵打仗次数超过商言戈。
皇兄说,正好给他个机会实践,这段日子,你就是皇帝。
这回商言戈没有让他遇事不决请教国师,因为国师被关起来,理政难度也大大增加。
同样,商言戈让他照顾好国师。
商诩以为不会有比“把国师照顾到昏迷”更糟糕事,然而,七月某天清晨,内卫慌乱地跑进宫,说国师没气,留下封遗书。
在他学帝王策那段时间,他听说几回国师在闹着要见皇兄,又听说国师病,躺在床上不吃不喝。
国师不吃不喝,彻夜不眠,皇兄陪着他不吃不喝,彻夜不眠。
商诩不知道该先心疼谁,劝皇兄不如去见见。
商言戈眼神古井无波:“你要是心疼,你就去把人放。”
商诩明白皇兄是让他想办法把谢玉帛赶出京城,如此国师便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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