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言戈太重,谢玉帛费九牛二虎之力,才堪堪改变他姿势。他急得想哭,心里生出股执拗,好像今晚必须安置好商言戈,咬牙
外面没有声音,商言戈估计已经睡觉。谢玉帛从床上爬起来,偷偷下床。
本国师不会再乖乖妥协,至少,至少……要叛逆地去客厅走圈才对得起他发誓!
趁商总睡觉,偷偷,走圈。
“啊——”
谢玉帛打开门,被门口人影吓跳。
谢玉帛听见落锁声音。
房门是面容识别或者用钥匙开门,商言戈从外面上锁只是个形势,因为从外面开门需要钥匙,从里面开门出去却不需要。
谢玉帛愣,不明白商言戈这是什意思。
想关他?
不是,除非拿个狗链把外面锁住,不然这门肯定能从里面开,再不济还能爬窗。
开着开着,薛衣明想起蒲松龄《狼》,“前狼假寐,盖以诱敌”。
他警惕地想刹车,但看眼闭上眼睛呼吸平稳陆深,又自安慰,“禽兽之变诈几何哉,止增笑耳。”
凶点,管他是不是在假装困意,几只狼都不怕。
陆深余光看见薛衣明纠结神色,眼神暗。
虽然嘴上咄咄逼人,但那是为让薛衣明不要去找别人,陆深心里还是很有数地把自己放在“追求者”位置上,暂时不敢放肆。
商言戈就席地坐在他门口,背靠着墙壁,单腿曲起,手搭在膝盖上,安静得仿佛座凝固雕塑,像是守城大将奋力厮杀,回头发现城中已经空,麻木地扔下长剑,跌坐在城墙上。
“商总?”
“怎能在这儿睡……”谢玉帛自言自语,想把商言戈从地上拉起来。
他有种莫名情绪,好像看见商言戈这个样子会特别难过。
谢玉帛把原因归结于自己做错事,还没有得到原谅。
是想告诫下他?
很有可能,那他乖乖地在屋里睡个晚上,明天商言戈就不生气吧?
谢玉帛躺下来,过个小时,依然看着天花板睡不着,“关”这个字能让他联想到很多很多往事,实在不适合睡前回忆。
他忽然想到,上辈子最后时候,他好像发誓以后不会再被任何人关起来,不会再向任何人妥协。
那他今晚又妥协?
……
谢玉帛被扛进卧室,他以为商言戈会跟他说几句话,他正好也道歉安抚下对方。
商总都被他气得喝醉,本国师太不应该。
谁知商言戈全程言不发,把谢玉帛放在大床上,用被子滚两圈,然后在他脸懵逼表情中,决绝离开,带上门。
“咔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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