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轻璧猜测沈渠跟他样,拥有新身份,大概也是十八岁。
十八岁沈渠。
十八岁……
“嘶!妈,你打干嘛?”
“瞧你笑得那嘚瑟样,你舅舅送你跑车没收。逞什英雄,跟刘叔合谋逼停货车很自豪?考驾照是不是还敢撞火车,同意之前别想考……”
霍美合慈祥地看着他:“哎,妈妈在这。”
“老婆呢?”
“什?”
陆轻璧:“沈渠呢?”
霍美合细眉微皱:“谁?”
他不想,陆轻璧眼里看是他,心底照着另个人影子。
知道自己生活在本小说里,切荒唐都有解释。
沈渠终于能在这场动弹不得婚姻里喘口气。
这个世界里也有陆轻璧吗?他是否也和自己样,早就想挣脱束缚?
……
打墙事情来,他每次有离婚念头,陆轻璧必然会出意外。等他看见躺在病床上陆轻璧,如何能提离婚?
如此反复几次之后,眼见陆轻璧每次意外越来越可怕,沈渠想都不敢想。
不敢问,不敢离,沈渠有时候想,他和陆轻璧迟早得疯个。
物理意义上疯。
居然也这样过三年。
霍美合看着儿子目光炯炯,没留下任何精神创伤之类,松口气后,直接开骂。
“听您。”陆轻璧被训得跟孙子似,从霍美合三言两语中得知,他
陆轻璧心头闷,看来这个世界他和沈渠结婚证还没办。
也是,他现在才十八岁,还不到年龄。
等等……他十八岁,沈渠呢?沈渠几岁?要是沈渠还是二十八岁,嫌弃他幼稚怎办?
陆轻璧看见床边手机,拿过来,指纹按上去自动解锁。他将通讯录翻遍,没有沈渠,想想,在搜索框输入【S大数学系教授沈渠】。
不存在。
清晨阳光洒进洁白病房,陆轻璧慢慢睁开眼,小段基础信息涌入脑海。
陆轻璧,十八岁,高三,父母双全,生日那天出车祸住院。
“醒!”美妇人眼中含泪,“怎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妈……”
不用系统提示,陆轻璧笃定眼前这人是他妈,母子之间心有灵犀。
沈渠扯扯嘴角,他当什教授,去当幼师也行,没有人比他更会哄人。
有时候,沈渠恨自己道德感。
可是陆轻璧会受伤啊。
陆轻璧也可怜,喜欢谁都要伤筋动骨。不同是,白月光离开,伤是心,沈渠离开,伤身体。
沈渠不知道谁更特殊,时刻避免陆轻璧在他身上寻找白月光影子,回到家第时间,他肯定把白衬衫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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