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让说,难不成辈子装傻子不娶妻生子?”欧阳轩撇嘴,他是聚贤酒楼老板,也是沈磡至交,很是操心好友婚事。
不过嘛,真成亲话,顾长衣不是好人选。欧阳轩经常看见顾长衣跟不同男人在他家酒楼开雅间单独吃饭,他可不希望好友绿云罩顶。
想到承平侯坑儿子尿性,欧阳轩认真道:“你警惕些——”
话音刚落,屋里气流动,再抬眼,沈磡已经消失。
欧阳轩把懒骨头立即苏醒,和八卦暗卫起扑到窗边,眼睛亮,果然,沈磡去找顾长衣!
……
聚贤酒楼,三层雅间正对绿菱湖。
个男人负手而立,目光漫不经心地看着湖边,微微苍白脸色平添三分拒人千里冷漠。
暗七从窗口翻进,“晚步,被侯爷救。”
“新鲜。”另个暗卫面露讶异,他们谈事时无意间看见有人落水,暗七得主子指令,立刻前去捞人。
接着,其他备胎脸旋转万花筒似地出现,脸盲患者瞬间眼花缭乱,变成团浆糊。
顾长衣再去想,竟是个也想不起来!
为什会这样!
顾长衣心里强烈谴责,原主对男人审美也太单,备胎们身高肤色发型居然出奇地致。
就不能黑白分明、胖瘦迥异、高低参差吗!
承平侯无利不起早,老谋深算步步为营,居然亲自去救顾长衣,不得不让人怀疑他目。
“哈哈哈,你爹该不会想挟恩图报,让她当你媳妇吧?”斜斜靠在茶椅上男人抛着小茶杯,打趣站在窗口沈磡。
众所周知,承平侯大儿子沈磡,痴傻又克妻,三任未婚妻都没撑到过门。时下京城已经没人敢把女儿嫁给沈磡。
在外人看来,承平侯爱子心切,为儿子婚事煞费苦心,多次低头跟人议亲。内里原因,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当事人沈磡淡淡地看欧阳轩眼:“闭嘴。”
顾长衣没交过女朋友,更没有跟男人周旋经验,心想,惹不起躲得起,冷处理段时间,备胎们自然跑。
顾长衣环顾圈,湖面画舫鳞次,杨柳青青,湖对面酒肆林立,繁华富庶。他被救人者放在人烟较少湖岸。
再看自己,湿透衣服裹着单薄身子,入眼是深红袖边,如玉指节,淡青血管。
原主穿是火红色凤尾裙,张扬肆意,华丽精致。唔,好像是某个备胎买。
靴子里面全是水,顾长衣坐在地上脱掉靴子,拧干。他得马上回家,免得跟他起游湖备胎找过来,想想个男人对自己露出关切怜爱目光,顾长衣就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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