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许棠舟都很乖。
好像检查报告出来那天哭得歇斯底里人不是他样。
他吵过、闹过,家里天翻地覆过,谢蕤发狠,说他要是意孤行就是逼她去死。
“你别考试,明天就带你走!”谢蕤发着抖大吼,“你还没见够们悲剧?!你到底还想让怎样?这辈子到底是要多惨你们才会满意?!”
那段灰暗时光已经过去。
那树生虫子,外面看着还是好好,内里却已经被钻个大洞,他来兴致,干脆将外层树皮都扒。
谢蕤让他上车:“今天中午想吃什?”
许棠舟问:“们不回家?爸说中午做饭等,吃完饭还想睡觉。”
谢蕤目视前方专心开车:“不回。会儿你在车上睡,不吵你。你睡醒正好送你。”
许棠舟就“嗯”声,也不再做多余问话。
盛夏。
日头升到头顶,抬头看时候会被光线刺得睁不开眼。
许棠舟站在空地抬头看会儿,有路过同学问他:“许棠舟,你不觉得晒?小心晒黑!”
“晒不黑!”许棠舟收回视线,眼前白花花片,是看太阳看得太久。
许棠舟喜欢晒太阳。
谢蕤用餐巾优雅地擦嘴角,温和地问:“你心里是不是在怨妈妈?”
许棠舟摇头:“没有啊,知道你是为好,不会怨你。”
谢蕤满意道:“乖。那,考完试还是把身份证给妈妈,你年纪小,妈妈不放心。”
许棠舟双凤眼黑白分明。
他双眼皮前窄后宽,眼尾微微上挑
谢蕤对此也更不想多提。
不是她有意不让许棠舟回家吃饭,而是许尉哪里还记得对儿子许诺过什,早已酩酊大醉。谢蕤方才回到家中,只见到地狼藉。
她带许棠舟去家高档餐厅,母子俩点些清淡食物。
谢蕤说:“考试放轻松点就行,考不上就算,你没有必要给自己那大压力。暑假工作就带着你,你看看有没有什想要学习专业,成绩下来就给你报个国外学校。”
许棠舟说:“好。”
尤其是入夏后,他几乎有些魔怔,同学们经常发些他动也不动站在日头里,也不说话,就那发呆。
许棠舟分化后像换个人。
他发呆时候会莫名透露出丝冷意来,叫人看不敢接近,颇有些高冷意味。可若是有人叫他,他回过头来说话样子,又和过去分毫不差,还是那软。
下午是最后场考试,考完高中生涯便要结束。
谢蕤开车来接时,看到许棠舟站在树荫下,百无赖聊地抠树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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