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那里弹过几个音符。
好像是刚吵过架，他
声音还带着鼻音，哭兮兮：“你是不是用琴在骂
笨蛋？”
那个人弹着音符继续。
他气道：“你还学说话？！”
那个人发出闷笑。
屏幕
黑，许棠舟整个人蓦地由僵硬状态放松
，他捏着手机，趴在膝盖上小口喘气。
有同组演员正巧进休息室拿东西，看见他这样关心问：“舟舟，你没事吧？”
许棠舟句话都讲不出来，连凌澈紧接着就重新打过来视频通话都没有接。
怎
可能没事。
他认得那里个房间是哪里——落地窗、书桌、吊扇，还有窗外影影绰绰树木，分明是他梦里出现过无数次场景。
果不其然，作为学渣，许棠舟还有下句：“那多书，光是看封面就能把催眠。”
凌澈似乎考虑下，还是给许棠舟看。
他不是个善于介绍人，他给许棠舟参观，也只是把手机镜头换到后置，快速又随意地在房间里扫圈。
床、书架、乐器，还有落地窗与书桌，房间足够大，镜头隐约还掠过天花板吊扇。
这是很有年代感，却不容易过时又充满生活感房间。
来是因为在家里缘故。
这几天凌澈好像都很忙，那晚分别以后，这还是两人第次视频。
“嗯。”听到许棠舟这问，凌澈表情微微发生变化，应道：“是房间。怎，你想看？”
竟然主动邀请他观看，许棠舟来兴趣：“可以吗？”
凌澈从小长大地方会是什样子呢？
他被嘲讽，气得恨不得撕卷子，那多，怎做都做不完！！怎做都不及格！
他和凌澈在落地窗前接过吻，在书桌前写过试卷，在他梦境里，这里切都早已熟悉。
那是不是说明，那次年会后送凌澈回家时，他看着自行车道出现画面，那踩着脚踏帆布鞋、车筐里雏菊，还有路旁垂柳，都是真真切切发生过。
他早就去过凌澈家。
凌澈早就对他无条件开放。
他记得靠墙keyboard。
画面里许棠舟忽然怔住。
凌澈轻笑声，将对方画面放大：“睡着？”
凌澈语气比以往温柔。
许棠舟依旧怔愣着，连眼睛都忘眨。
凌澈皱起眉，以为是网络延迟先挂断视频。
凌澈沉声道：“不可以，这里不对外开放。”
许棠舟：“……”
你们A谈恋爱方式真是别具格。
“让康康。”许棠舟脸皮变厚，“你房间看就很好睡。”
凌澈：“说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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