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起来,只觉得无比讽刺。
他是连个替代品都算不上。
“那些被剪碎衣服应当值些钱,可是听别人说,包养小情人本来是要负责衣食住行,陪您那久,应该就用不着赔吧。”郁南说得很理性,“哦对,您还给过张卡,小周哥说里面钱很多很多,够用辈子,可惜不知道放到哪里去。前几天找过,没有找到。但是里面钱没有动过,您可以直接注销。”
宫丞句都不想听。
他居高临下,低着头看这个小家伙,对方说每句话,在他眼中不过都是受伤表现。
他回过头,琉璃球似漂亮眸子依旧清澈,因为瘦许多,那双眸子甚至更加灵动。
可惜,看着宫丞就像看个陌生人样平静。
“宫先生。您有事吗?”他问。
宫先生,久违疏远称呼。
配上敬语,似乎是在说明他们早不是过去关系,切都干二净。
住。
男人胸膛厚实,他曾经靠在那里听过沉稳心跳。
他记得男人身上味道,记得那胸膛里散发出来迷人低笑,记得他沉迷其中所有感觉。
可想起那些只让他浑身发冷。
无数次梦魇里,就是这张脸在他身后轻吐情话,令他深陷其中再万劫不复。
郁南从来不是娇弱菟丝花,他是朵带有尖刺玫瑰,他懂得自保护,懂得反抗。
“宝宝。”宫丞拉开车门,“们换个地方说话。”
后座宽敞
宫丞宁愿他哭泣、宁愿他大闹,也不想要这样反应。
他压着,bao躁:“宝宝。”
郁南用很平常语气说:“知道,是不是有什东西没有还给您?”
不顾宫丞脸色,他认真地样样理清:“想想。那些画具吗?不,画具颜料什都在您家里……那就是衣服,您给定做许多衣服。它们大半都在您家衣帽间里,还有小半,因为上面都绣字,上次太难过就全都剪碎。”
那个跨年夜,在发现路易衣服也绣“丞”字时,他曾经伤心欲绝,觉得世界崩塌,将剩下衣服全部剪碎。
同时郁南也知道,只要他能平静地去面对这个伤害过他人,他就会迈过人生道大坎。
他记得小时被烫伤时,郁姿姿给在病床上他念名人名言。罗曼·罗兰说过:累累创伤,就是生命给你最好东西,因为在每个创伤上在都标示着前进步。
他已经在前进。
面对面遇上,宫丞双黑眸沉静,视线紧紧地压在他身上,如坠千斤。
可是这也不会阻止他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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