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也可以,反正在医院里本身就是为用药方便,既然停药那就出院吧,在自己熟悉环境里养着也利于身体恢复。”
傅清疏弯眼轻笑,回头看沈隽意眼。
细碎阳光落在他脸上,仿佛是雪后初霁洒下来片片金箔,有些刺眼,却又让人移不开眼。
傅清疏于他而言,就像是不经意回身时捞住颗星星,起先冰冷,攥紧之后炽热,然后就是长久温暖,永不熄灭。
傅清疏前前后后在医院里住个多月,陈清婉他们来看过几次,出院时间沈隽意也通知他们,免得他们再过来会扑个空。
敢跟动手?”
“不敢。”沈隽意小声嘟囔:“就过过嘴瘾,你装作害怕屈服下好不好?不给刮那跟你拍结婚照时候你就没有帅气逼人老公,只剩个流浪汉。”
傅清疏没忍住,噗嗤声笑出来,伸手敲他额头下,“那就不要你,找个漂亮,还听话不会折腾。”
“你除还能找谁?他们没大,你吃不饱。”沈隽意朝他眨眼,把这个黄腔又染上层不和谐色彩,被傅清疏把掐住脖子,装模作样威胁他道:“再乱说话就掐死你。”
“哟。”孙医生敲门进来,看见两人动作下子笑,“人古代夫妻情趣是画眉,二位这情趣挺特别,刮胡子啊。”
出院当天天气算不上很好,太阳躲在云层里只有点不刺眼光晕,半白云柔软碧蓝如洗,半阴沉像是随时要落下雨来。
傅清疏回头,把视线落在身边比他高出许多少年人脸上,他拎着东西落下几步没跟上,于是便停下来等他会。
祝川过来接人,靠在车门上远远看他们会,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也没上前去打扰,只是静静地等。
他也看见天空,像是分水岭样格开巨大天幕,就像是人生前半段和后半段,泾渭分明。
傅清疏放下刮胡刀,拍下沈隽意示意他起来,然后也没拐弯抹角,直接就问:“孙医生,昨天和沈隽意商量过,想问问你能不能停药。”
孙医生侧头看眼脸不关事沈隽意,心想你都被算计两圈儿,还在这儿不关事呢。
“停药倒是可以停药,不过之后要注意些,比如性生活要注意,暂时别要孩子什,有问题吗?”
傅清疏说:“没有。”过会又问:“那如果停药话,能出院吗?”
孙医生微微蹙眉,昨天可没说这个啊,侧头去看眼沈隽意,见他稍稍点下头,心说这两个人都是满肚子心思,欺负他个老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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