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珀西顿,伸手指指窗沿。
蒋祺顺着他视线看,窗沿上放着
蒋祺从他脸上移开视线,看向窗口,他给老珀西从来不是希望。
他在将这个老人步步引向绝望。
每次相见他都很少说话,老珀西知道自己问题在哪里,但因为他身居高位多年,习惯掌控全局,蒋祺只不过是他“树洞”。
他需要个倾诉渠道。
蒋祺便每次都和他有意无意聊起已逝多年诺拉·珀西,遍又遍地巩固他绝望,让他没有刻遗忘自己女儿耀眼样子。
个非常坚强又耀眼人,可惜没有那个幸运见面。”
老珀西垂下苍老眼皮,紧紧地抿住唇,把叹息咽回心里。
诺拉从小就要强,从来不知道什叫后退,上战场那刻,她眼睛光比战舰反射阳光还要耀眼。
蒋祺说:“这多年,您始终看不开,想她也不愿意看到您这消沉。”
老珀西看着他,稍有些浑浊眼睛看起来没有往日凌厉,这次车祸可能给他些打击。
蒋祺轻吸口气,继续温声说:“如果诺拉小姐仍旧活着为什不来找您,她不是那种会抛弃国家、亲人,将责任全部抛之脑后人,您说是吗。”
老珀西抬起头,有些迷惘呆滞会,叹口气说:“是,她不是那样人,如果战场上还有个生还者,定不是诺拉,她不会让别人替自己牺牲,只会冲在最前面。”
蒋祺说:“她将荣耀看比生命还要重,如果让他抛弃这切,想她定比死还难受吧。”
“是啊,如果诺拉还活着,说不定和蒋先生也能称为好朋友。”老珀西笑下,心情好不少,每次跟他说完话,就觉得女儿还站在自己面前样。
“如果有幸能和诺拉小姐这样人成为朋友,那真是三生有幸。”蒋祺笑着掩饰住眼底轻嘲,在心里盘算几秒,抬头说:“诺拉小姐照片,能看看吗?”
他说:“其实直觉得,诺拉没有死,每次来霍城祭拜她时候,就觉得她依然在身边,没有离开过。”
蒋祺等他说完,给几秒空余时间,又说:“您没有看见过她尸体,那为什您又帮她立碑呢?”
老珀西说:“战舰残骸在那里,还有个烧焦尸体,手腕上戴着……戴着她妈妈送她手环,她从不离身。”
蒋祺看着他将脸埋进手心里,垂眼遮住眼底情绪。
他们心理医生这个职业往往要去窥探别人内心,去看别人最痛苦根源,发掘他们内心深处绝望,再给他们线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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