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最后再往实验室看眼,然后转身往校门走。
走几步,又不甘心地转过头,上楼。
实验室门紧闭,他伸手拍拍,微沉下呼吸
电话突然响起来,他激动看,却不是傅清疏打过来。
“什事?”沈隽意接起来。
“哟,怎心情不太好啊?”对方声音有些粗哑,平时听着还好,这刻在沈隽意耳里越发难听。
“你找旁人吧,姐这几天来,她看见跟人打架又要担心。”沈隽意语速极快地说完,又补句:“没事挂。”
“哎哎哎别挂别挂。”严保忙道:“听晟哥说,你把他人打?”
是条细线,他没在意颤抖着手撑起身,却双腿发软地再次跌回去。
傅清疏咬着牙,去找自己文件包。
禁药周期是周支,他今天出门前放支在文件包里,只要打,就好。
他几乎是拖行着慢慢向墙边挪动,走步边感觉有大股东西从后头汹涌漫出来,再齐来撕碎他理智,让他就此沉沦。
不过五米左右距离,他像是走数万年,眼睛被信息素呛得发雾,耳朵里嗡嗡什也听不清,呼吸沉像是被炙烤过,滚烫滚烫,手指也几乎按不住桌沿,肉眼可见发抖轻颤。
沈隽意顿顿,“什时候?”
“前几天吧,在落霞集。说让个叫沈隽意还有个叫傅清疏人给打,鼻青脸肿那怂样,晟哥面子上过不去,来跟兴师问罪,让给个交代。”
“自己打,傅清疏没动手,他就是个过路,晟哥心里有气你让他找,别找傅清疏,他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文化人,经不起这个。”
严保听就笑,“怎,护着他啊,可没见过你这样,喜欢人?”
“说过路人,挂。”
密闭空间里,Omega信息素层层发酵越来越浓,血管里被放把又把火,汁液被争先恐后挤出来,沾湿布料。
这次发情热比十三年前要严重太多,那次他还能勉强有理智能将自己泡在冷水里,冷静又迅速决定以后,这次他必须拼尽全力才能让自己不瘫软在地上。
傅清疏咬着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终于挪到墙边,颤抖着手扯开文件包,从里头拿出那支闪着蓝色光药-
沈隽意连连打三次电话,傅清疏都没有接,任由它响到结束,再由那个机械女声告诉他,对方不便接听,请他稍后再拨。
他捏着电话,心尖像是被个细针扎着,绣花似精细,针法又快,让他来不及喘息就被下针戳中,只能徒劳强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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