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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没拉窗帘，几乎是
天亮霍行舟就醒
，阳光柔柔软软
照进来，在他深色床单被套上，又洒到怀里人脸上。
他睡觉时候很乖，几乎不怎
动，就这窝在他怀里夜
霍行舟个激灵翻身坐起来，立刻回复:回来啊，妈你不是出差吗！你回来？
伍素妍拨个视频电话过来，霍行舟手忙脚乱给挂。
他这儿还有人呢。
霍行舟动动手臂想推开去接电话，反倒被他更往怀里埋，怎都不肯撒手。
伍素妍发个语音过来:“挂
电话干什？”
霍行舟失笑看着他，忽然记起他刚转学来那天，不卑不亢对张悬样子。
高三，二中比其他学校假期更少，除跟冯佳他们几个出去吃个饭，也很少出去瞎玩儿。
这回还是他高三以后头回喝酒，结果就让灌多。
头疼难受。
霍行舟呼口气，轻手轻脚起身，将他捞起来抱上床。
霍行舟，你知不知道，好喜欢你。”
他跪在床上，恨不得用吻去描绘霍行舟眼睛鼻子和嘴唇，把他五官点点镌刻在心里。
“全世界，只喜欢你。”洛行悄悄地拿出手机，打开相机，然后轻轻靠过去，亲下嘴唇下。
“你不说话，就默认你也喜欢。”
他颤着手，拍好几次才拍有张稍微清楚，又颤着手把照片存在私密相册里，加个很复杂密码。
“睡觉呢，不方便。”
伍素妍冷笑:“你还不方便，你揍人时候方便吗，手疼不疼？”
霍行舟沉默几秒，“他还敢告状。”
“没告状，他家长找程老师，说被你打成脑震荡，现在极度害怕学校，明天到家，跟去医院道歉。”
他连手都没动，就脑震荡？
洛行无意识往他怀里钻钻，嘴唇也不知是梦呓还是咂嘴，动动。
两只细白手攥攥，指尖抓着他胸口衣料，像只小猫似个劲儿往他怀里窝。
霍行舟被他这个无意识动作弄得想笑，“哎哟，再往里来来。”
枕头底下手机震下，霍行舟拿起来看。
——你回家？
这是他秘密。
——
霍行舟半夜渴醒，掀被子要起身，结果手底下沉，敛眉看，洛行窝成小小团趴在他手边睡着。
月光从落地窗里洒进来，不太亮照着他侧脸，纤长睫毛红润双唇，因为呼吸而微微翕动鼻翼，双手垫在脸下，睡又乖又不设防。
他半个身子在床上，膝盖曲着靠在床边，应该是昨晚照顾他结果就这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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