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他妈是傻逼吗。”霍行舟咬着牙，压低
声音冷笑：“她是把儿子当成学习机器？让她聋
个
看看。”
冯佳沉默会，小声问：“你怎
……这生气啊。”
“没什，这事儿别往外传。”霍行舟低低出口气，沉着嗓音交代：“个字也不准往外传。”
冯佳嗯声：“知道。”
霍行舟攥着已经挂断
手机，站在阳台上出会神。
难怪他说话时候会直盯着别人嘴唇看，不是礼貌，是因为他有时候需要靠这个来判断别人说什。
这个世界对他来说，是片寂静。
所以他才对别人每分善意都记得那清楚，小心翼翼想要回报？
霍行舟眉头直拧着，不知道他这个听不见是先天还是后天，没来由想起他脸上伤和上次那个女人，还有他对于父母反应。
洛行直很善良，上次被诬陷作弊，他也是没有责怪丁超，反而是让他不要打架，也觉得对不起叶俏俏。
都没来由有点慌，本能不想听下去。
也许只过秒，也许过很久。
冯佳声音远几乎听不清：“如果猜得不错，他应该是听不见。”
霍行舟站在阳台上愣神，不知道过多长时间，他又重新转过身，敲敲玻璃吸引到洛行目光，以唇语无声问他：“饿不饿？”
洛行摇摇头，从沙发上站起来，说：“还好。”
他终于知道，洛行为什这喜欢《血里有风》这本书。
那些打碎到极致血肉，置之死地而后生，那种惨烈也许能让他在里头找到丝平静，那副小小身子，承担多少常人无法理解痛苦。
刚刚失去声音时候，他定很无助，很害怕。
同时他又很拒绝别人好意，看上去软软，逗就脸红，也总是退让，仿佛不会生气，也仿佛没有喜怒哀乐。
他就像是个，完美机器人。
“他听不见这回事，是先天还是后天造成？”霍行舟哑着嗓子，艰难问。
冯佳唔声：“也不是很肯定，都是些小道消息，据说他从小就没有爸爸，他妈个人把他养大，对他管教非常严格，不允许他做除学习以外任何事，就差连呼吸都要控制频率，那个耳朵，好像是他妈给打坏。”
被打坏！
霍行舟深吸口气又低低吐出来，只觉得胸口被压块巨石，沉得让他喘不开气。
——小白眼儿狼，再无视就揍你啊。
——你怎总无视，耳朵不要就切给吧。
操。
他总以为洛行是故意搭理自己，原来不是，是他根本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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