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恒见两人要走，忙爬起来喊住他们，“你们这就走
？”
顾松言看都没看他，径直走过去，童倦趴在他背上小声喊，“顾松言，停
下。”
他转过头看向徐恒，“你想说什
。”
徐恒还在发抖，“你没事吧？”
“还行，死不
月光落在他身上，透着股冷意，童倦感觉他好像很孤独，就像天上那个冷白冷白
月亮，无人靠近孤寂沉默。
“顾松言，
想回家。”
“好。”顾松言把人松开，拿起两人书包挂在手臂上，在他面前蹲下，“背你”。
“重不重？”童倦鼻音还是很重。
“不重。”
童倦侧脸有伤，在白皙脸上显得触目惊心，纤细柔软手腕骨肿得不成样子。
顾松言心底又浮现起丝阴暗狠戾。
“擦干净。”童倦仰头看着他，问他手疼不疼，得到否定答案之后，他伸出双臂，“抱。”
顾松言伸出手死死将他抱紧怀里，童倦下子愣。
他是让他抱自己回去，不是这个抱。
他从小就这样，看似强势其实面对熟悉人真很娇气。
顾松言舍不得他掉眼泪只好走过去，用还算干净那只手揉揉他头，“好别哭，来。”
童倦真被他吓到，他打架虽然凶，但没有过这种要命样子。
“哪儿疼？给看看。”
童倦吸吸鼻子，举起手给他看，“手肿。”
“你怎知道在这里？鹦鹉告诉你吗？”
顾松言：“你睡觉也不知道关手机，看到他在微信上约你钓鱼，这附近根本没有什渔场，只有这个废弃厂房。”
“你感觉不对特地来找？”
“嗯。”
“那你为什不早点来，害挨打。”童倦软软鼻音里带着点抱怨和依赖，戳软顾松言心。
颈窝里埋着呼吸很烫，童倦感觉他好像也在发抖，“顾松言……你在害怕吗？”
“嗯。”
没想到他能直接承认，顾松言这强大人，居然也会害怕吗？
童倦伸出手环抱住他，顾松言僵下，更加用力将他揉进怀里，感觉背后有只手轻轻拍他，“那个……你别怕。”
他仿佛透过漆黑雾气，看见那个会受伤会害怕顾松言。
“对不起，来晚。”
童倦捧起他手，用自己袖子点点擦去血污，在他往后退时候用力带疼自己右手腕，眼睛又红点。
看他疼，顾松言立刻不动。
由着他捧住自己右手慢慢擦拭，像是擦在他心尖上，让他掌心发麻亟欲将人扯进怀里，揉烂融进骨血。
“别擦，很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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