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行泽句话没说进厨房,祝
突然闯入鼻腔喉腔空气让他本能咳嗽,胸膛剧烈起伏,整张脸由青泛红,轻喘着气问他:“你不生气。”
“你死就不生气。”祝川别过头,又有点水痕从眼角深处去,他反手抹下,推开车门下去。
薄行泽没有去拉他,而是默默跟在后面上楼,嘴角泛起丝笑意。
“哎呀,祝先生你们吵架呀?”
他买这个房子是个高档小区,隔壁住对退休老夫妻,浇浇花遛遛鸟,没事就在家里唱点儿戏曲,挺和善两位老人。
祝川知道这些话可能只是为安抚他策略,还是无法抑制地悸动心跳。
心底像是压只活蹦乱跳兔子,受刺激想蹦出来,让他这八年如死水心再次掀起滔天巨浪。
眼前渐渐模糊,祝川蓦地垂下眼,却被捧住抬起来,“别哭,你还不能原谅话也没关系,可以等。”
祝川盯着他,除头发向后梳露出额头显得冷硬成熟,眉眼多几分内敛之外他和八年前没有太大区别,少眼镜阻碍,更多几分少年时期沉默。
他伸手把那齐整头发挠乱,发丝垂下来搭在眼角,戳到眼镜里不自觉眨下眼睛却没有挣扎,而是由着他弄得凌乱。
薄行泽为人冷漠,没跟他们说过话,反倒是祝川眯眼笑说:“没吵架,李阿姨您这是刚遛猫回来呢。”
有天碰见隔壁李太太买菜回来,随口夸句猫真可爱,李太太给他塞串葡萄,然后友谊就这结下来。
“这个拿去吃,小两口有什矛盾要及早说开呀,不要憋在心里憋坏,对身体不好哦。们家那个老头子呀,也可气人,不过怎办呢?都嫁给他辈子啦。”
李太太这说,面上仍旧洋溢着笑,全是掩饰不住爱意。
祝川接过小盒草莓笑着道谢分别,然后按上自家指纹锁,进门把草莓朝身后扔,“洗。”
祝川伸出手,掐住他脖子狠狠收紧,感觉到掌心之下滚烫温度,还有因为窒息感而本能喉结滚动,死亡阴影压下来。
“不许动。”祝川说。
薄行泽真就没动,由着他掐,哪怕窒息和死亡已经逼近,只要他说不许动他就真没有动过丝毫,只是双手攥紧,连额角都绷起青筋。
祝川静静看着他,手指却还在收紧,仿佛真想把他掐死,试探着薄行泽什时候会挣扎,可他脸色几乎泛青还是不肯动。
像是甘愿死在他手里,只是那双眼里充满眷恋,祝川无法直视那双眼,倏地收回手给他耳光,“你是不是傻逼!挣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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