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动门把声音,是压垮涂言最后根稻草,他追上去,推开顾沉白手,挤到他面前,用身子挡着门把,边哭边说:“还有个请求。”
“你说。”
“你摸摸他,好不好?”涂言指下自己肚子,然后泣不成声地说:“你摸摸他……虽然他还很小,小到不知道能不能顺利长大……但你摸摸他,他会感觉到,就次,就次,求你,以后就没有机会。”
涂言低着头在哭,他没有看到顾沉白眼里泪。
顾沉白伸出手,探进涂言睡衣下摆,覆在涂言平坦小腹上,那里孕育个小生命。
“那你为什要请她吃饭?”
“你为什吃醋?”顾沉白还是反问,似乎打定主意逼涂言开口。
可那是涂言禁区,是涂言多年来筑成不倒城墙,如果这道城墙被击溃,涂言就会像个被扒光放到大街上示众人,至此陷入无底深渊,再无退路。
他不能把自己情绪开关,放到另个人手里。
“顾沉白!你离开家,这是房子,不需要你照顾,你给走。”涂言突然从沙发上跳下来,他把空项链砸在顾沉白手里,指着门命令道。
涂言偷听也理直气壮,朝顾沉白抬抬下巴,催他回答。
“和她是青梅竹马,起长大,她是beta,以前两家人常常开玩笑说让俩毕业就结婚。”
涂言话还没出口,眼泪先啪嗒声掉出来,掉在法兰绒袖子上,无声无息,涂言装作揉眼睛,偷偷抹下眼眶,问:“那为什没有结婚?”
顾沉白不答反问:“那你为什没有和祁贺在起?”
涂言语塞。
那是
顾沉白深深地看涂言眼,然后从顾朝骋送来纸袋里拿出来套干净衣服,不紧不慢地解睡衣纽扣,准备换上,涂言死死攥着袖口,嘴唇被咬出血腥味来。
他有肚子话想对顾沉白说,可他总是搞砸,他总是控制不情绪,明明想问顾沉白还爱不爱他,可话到嘴边又生生变成刀子。
其实他比顾沉白还疼。
顾沉白换上衣服,握住手杖起身,绕过涂言往门口走。
顾沉白每步都在凌迟涂言。
他想说:因为不喜欢。
但他怕顾沉白追问,就闭上嘴。
顾沉白把戒指放到茶几上,笑笑,“兔宝,们以后都这样,你要是什都不说话,也不回答你问题。”
涂言红着眼睛瞪顾沉白,半天才从牙缝里憋出来句:“不喜欢他。”
“也不喜欢阮小姐。”顾沉白看着涂言,字顿道,然后伸手帮他把眼角泪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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