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涂言轻声说,他看着顾沉白迷离眼睛,知道他明早起来
顾沉白可怜就可怜在,爱涂言胜过爱自己。
他永远做不到像涂言那样自私又自,明明昨天才离婚,今天想他还能厚着脸皮来找他。
顾沉白连易感期都只能自己过。
涂言走上去,拿过顾沉白手里烟。
就像很久之前,顾沉白拿过涂言手里强效抑制剂样,那时顾沉白问他:“兔宝,你要吗?”
很多人说omega发情期像场流行性感冒,病来如山倒,但吃药总会好,可alpha易感期却不同,它更像是次摧心伤神酗酒,醉时世界颠倒,醒后记忆全无,易感期没有时间定律,谁也不知它会在何时何地突然光临,带来什样结果。
涂言那天本来不该出现在顾沉白别墅。
说来也是奇怪,涂言很早就同父母分开过寄宿生活,中学六年,大学四年,之后三年为拍戏也算四处奔波。
而半年,在涂言人生经历里不算个太长时间。
但他那天再次踏进这个别墅时,确确实实有种恍如隔世感觉,好像他曾在这里同顾沉白过辈子,但感觉终究只是感性泛滥,现实是前天下午,他和顾沉白去民政局领离婚证,成最无关两个人。
此刻,涂言问:“顾沉白,你要吗?”
“是梦吗?”顾沉白皱皱眉,反应迟缓。
“就当是梦吧。”
涂言开始解自己衣扣,他赤裸着钻进顾沉白怀里,顾沉白捧着他脸,痴痴地看着他,睫毛颤颤,然后凶狠地吻上去。
涂言被吻得七荤八素,窝在顾沉白怀里缓几秒,又坐起来,沉默地看着顾沉白脸,他用指腹摸顾沉白猩红眼尾和鼻尖,然后倾身上去亲亲,顾沉白好像分不清是梦是真,只是个劲地说:“兔宝,你回来,你回来。”
他进院子,站在屋檐下,犹豫半刻之后开始转动门把手。
他以为这个时候顾沉白应该不在家,但很不幸,他刚走到客厅,就闻到股强烈木香从卧室传出来,像是雨后丛林里涌来潮湿空气,毫无预兆地将涂言笼罩住,钻进他鼻腔,诱着他,领着他,往顾沉白方向走。
推开卧室门那瞬,涂言已经后悔。
他看到那个平日里总是温柔浅笑顾沉白,正安静地倚在床头抽烟,隔着淡淡烟雾,涂言看到顾沉白面色异常潮红,喉结、眼尾都被欲望点缀,但他似乎放弃挣扎,他显得过分冷静,只偶尔吸口烟,然后孤独又无望地看向窗外。
是涂言从未见过脆弱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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