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到半,管南微醺地凑过来,他不敢动涂言,只扭着身子偷看涂言后颈,涂言被他搞得心烦,骂道:“你他妈看什呢?”
管南笑笑,“想看看你有没有被完全标记,替哥问,你知道,他直暗恋你。”
涂言愣,手不自觉地摸摸后颈凸起腺体,那里依旧平整光滑,像颗未被人采撷鲜嫩果。
“没,”涂言回答,“但不喜欢你哥,没可能。”
管南讪笑:“OKOK,就是帮他问问,你别生气,知道你眼光高,又摊上你爸那些糟心事,嫁给那个人,这半年受不少苦,以后都会好,对,涂少,以后还回去拍戏?”
“涂少,你消失这半年,都要担心坏。”
沈飞绕着涂言转圈,仔仔细细地检查下,“你已经和顾家那个残废离婚吧?可得断干净,别留下什后患。”
涂言躺在酒吧弧形沙发上,高高翘着腿,手里端着酒杯,但没喝,他听到“残废”两个字,眉头不自觉皱下,“就是有点腿疾——”
旁边人目光汇聚过来,涂言解释到半又闭上嘴,只说:“嗯,离婚。”
管南:“你爸也是醉,公司还没倒呢,就急着卖儿子抵债。”
涂言原本只和沈飞关系近些,和其他人最多是点头之交,也不知这群人从哪里听来消息,知道他结婚又离,还特地给他举办单身派对,涂言碍于面子只能过来,可从坐下来开始,他就没由来地心烦意乱,难以平复,他放下酒杯,戳块水果塞进嘴里,不耐地点头,“嗯。”
“那绝对轰动娱乐圈啊!”众人又聚回到涂言身边,举起酒杯,开始祝贺他涅槃重生。
“涂少,你不在江湖,江湖处处有你传说啊,看上周还有媒体说,你消失是因为去国外待产,说你怀影帝祁贺孩子,笑死。”
沈飞是祁贺粉丝,连忙辩护道:“咋啦?觉得也就祁贺这样人能配得上
旁边人呼应道:“关键是你爸忒不负责,也不挑挑,世上有钱alpha千千万,他怎就看上顾家那个残废,听说那个残废长得可丑,信息素等级也低,走路还要拄拐……”
沈飞瞥见涂言脸色愈发差,连忙给周围人使眼色,“你们别说,再说涂少都要吐出来,人刚刚恢复自由身,你们还在这给他添堵,来来来,喝酒,为涂少重新开启新生活,干杯!”
涂言勾勾嘴角,举起酒杯,烈酒入喉,如刀割般,难以下咽。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
按理说,是该为新生活感到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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