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生只好躺下来,和林知绎起望着天花板。
下午三点左右,第二轮潮热袭来,林知绎呼吸加速,浑身都开始难受,但怕吵醒卷卷,动都不敢动,只能大口大口地喘气,周淮生果断地拎起枕头塞到卷卷和林知绎之间夹缝里,企图用枕头代替林知绎给卷卷安全感,放好枕头后,他就将林知绎抱出被窝,往房间外走。
林知绎已经不辨左右,明明客房在左边,他偏喊往右,右边是儿童房和阳台,周淮生习惯性地顺从林知绎指令,迟疑地往阳台方向走,冷风吹醒林知绎,他搂紧周淮生,呆呆地看看四周,然后脸惊诧地望向周淮生:“阿淮,你学坏,在阳台会被人看到。”
“……走反。”周淮生担下罪名。
他立即往客房走,林知绎又晃着腿要去阳台,周淮生闹不过他,板起脸说:“那就喝抑制剂。”
福相册也做好,和这本放起,你没看到吗?”
“看过,拍得很好。”
周淮生直看着那张卷卷刚出生照片,感慨道:“刚从医院回到出租屋那几天,真很累,没有经验,也没有人帮忙,怕出意外夜里不敢睡,实在是困疯,眼皮刚搭上,小家伙就开始嚎啕大哭,想尽各种办法把他哄好,也直接趴在床边睡着,醒来时候发现手指被他握着,小小手很用力地握着食指,其实那时候对父亲这个身份还没有太大感觉,可是那个瞬间,像被击中样,忽然意识到是这个孩子父亲,是有血缘关系人,很奇妙感觉。”
林知绎眼底含笑,“是很奇妙。”
周淮生在林知绎额头上印个吻,然后到厨房做午饭,林知绎抱着昏昏欲睡卷卷下来,他身体依旧不适,还发着低烧,勉强吃几口,卷卷看林知绎不舒服,自己握着小勺子乖乖吃完午饭。
林知绎立马乖,搂住周淮生脖子,在上面种小草莓。
结束之后倒是林知绎先醒,周淮生来回奔波做饭刷碗,还要提供服务,累得不轻,林知绎和衣走到主卧,卷卷感觉到信息素变浓,迷迷糊糊醒过来,他小爸爸还睡在他旁边。
他打
问题是卷卷不肯个人睡。
他赖在林知绎怀里,撅着屁股躲避周淮生手,“就要和小爸爸睡!”
林知绎忍着笑,无奈地望向周淮生,用口型说:“怎办?”
周淮生回他:“等等。”
可是等半天,好不容易等到小家伙呼吸均匀,周淮生刚伸手想去抱他,还没碰到他,小家伙就哼哼唧唧地要林知绎抱紧他,好像周淮生是个穷凶极恶人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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