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安有升学打算吗?”秦老师又问。
“有吧,虽然父亲想让早点熟悉公司运作,他好早点退休,但想着有精力还是读个研,时间安排好话,应该也不是太耽误。”
“你父亲有你这样儿子,真是太省心。”
林颂安莞尔,指尖摩挲着腕表精钢表壳,视线落在谈宁灰色书包上。
手机振动下,是雷忻发过来。
“看看,”林颂安故意靠近谈宁,拖长语气发问:“婚姻变故风险这块,谈同学怎没记?”
谈宁极小声地说:“离远点。”
林颂安语气更怪,像是说给秦老师听,又像是说给谈宁,“谈同学好像对夫妻共同财产这块知识点不感兴趣。”
谈宁根本不想和他说话,皱起眉头。
林颂安用只有他俩听见声音,说:“两个月不见,你就没别话想对说?”
那多,当然是越少人知道他信息素味道越好。
他觉得林颂安在诓他,但那天之后,谈宁注意下,林颂安好像再没用过那瓶浅蓝色包装香水。
林颂安身上再没出现过檀香。
换成另外味道,股特殊、淡淡、专属于林颂安带着点皂感香味,不像是工业调制香水,谈宁从不用这些,所以分辨不出来,他甚至觉得那味道就是洗衣液自带。
可能是因为天生感受不到信息素,beta嗅觉反而更灵敏些。
【哥,你坐后面来吧,给你占位子。】
林颂安回复:【没事,不用。】
【早知道这个课这无聊,就不跟着你报名。】
【想走话和班长说声。】
【不行,听说下学期有户外实践活动,等着那个呢。】
“没有,离远点。”
“谈宁。”
“不想因为你成为众矢之。”
林颂安对谈宁这个反应似乎早有预料,轻笑笑,然后自然地往后靠,倚在椅背上,继续和秦老师说话。
谈宁拿水杯去倒热水。
每次谈宁还没注意到林颂安靠近,就先闻到他身上味道。
这次也是,谈宁鼻间先是充盈着林颂安身上香味,然后感觉到无形压迫感。
林颂安坐到他身边。
竟然就这样坐过来。
在闹哄哄班级,在第二排女同学惊呼声中,在越来越多同学发现林颂安动作,而后遽然变安静氛围里,林颂安就这样肆无忌惮地靠过来,近到林颂安呼吸能轻轻吹动谈宁落在肩前发尾。四周试探目光像支支短箭飞过来,刺在他和林颂安愈发靠近肩膀上,谈宁感到心烦,往另边挪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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