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钟息在镜头前侃侃而谈,霍司承不止一次感到心动不已。
就像回到了七年前的军演场,他追随着钟息的扫雷车,一路奔到沼泽边。
其实那时候他的心动也不
记者看了看台本,问钟息:“钟先生,您为什么要把电台取名为星星上的电台?”
钟息做了一次深呼吸,他看着镜头回答:“患有自闭症的孩子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们明明看得见却不愿意和你对视,明明能说话却不想和你交流,明明能听见却充耳不闻,但他们并不是坏孩子,他们只是生病了,他们做不到,他们的眼神总是澄澈而干净,就像星星上的孩子一样,孤独地存在着,我希望通过我的电台,让孩子们找到那颗属于自己的星星。”
钟息拿出很多封信:“这是这段时间我收到的很多自闭症家庭寄过来的信,有孩子写的,也有父母写的,他们都表示,天文学让他们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热情和兴趣。”
“天文学比我们想象的更有魅力,”钟息说:“我希望有更多人关注到自闭症这个群体,也希望有更多的人爱上天文学。”
众人纷纷鼓掌。
小饱的,”霍小饱指了指自己的手表,“爸爸每天都说。”
周斐这才明白为什么霍小饱和霍司承分开两个月,但感情依旧如初,原来钟息一直瞒着她,每天都让父子俩用电话沟通感情。
周斐看着霍小饱。
霍小饱还有四个月就要三岁了,其实周斐心里也明白,抛开失忆那三个月不谈,霍司承对霍小饱也算是尽心尽力,是一个称职的父亲,霍小饱也是一直在父母恩爱的环境里无忧无虑地长大,才会如此天真可爱。
血缘的力量让人无可奈何。
采访结束后,钟息终于能放松腰背,记者收拾好道具之后就撤出了图书馆,钟息走进放置电台设备的办公室,正准备揉一揉肩颈。
忽然有一只手探过来,按在他的肩膀上。
门同时被关上。
霍司承从后面搂住钟息的腰,他说:“息息长大了,听息息谈起天文学和自闭症儿童的话题,我感到很难过,是我不好,以前我没给息息太多展示自己的机会,其实息息一直很优秀,是我的身份限制了你。”
钟息沉默不语。
不管她再怎么为难霍司承,只要霍小饱一声清脆的“爸爸”,周斐就心软了。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又用脸颊碰了碰霍小饱的额头,轻声道:“小家伙,你真的是软肋啊,是妈妈的软肋,妈妈是外婆的软肋。”
霍小饱听不懂,但还是紧紧抱着周斐,嗲声说:“外婆抱抱,外婆不生气。”
周斐慘然一笑。
钟息的采访即将到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