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月。”
“他那个侄子岳振洮,你打算怎处置?”
“查清他家底,”霍司承低头揉揉酸胀太阳穴,冷声道:“该判就判吧。”
“会不会太赶尽杀绝?”盛煊有所顾虑,“据解,这个岳振洮不过是有些贪财,上岳立泉道,岳立泉许他些大项目大工程,然后通过他账户勾结行贿,这个岳振洮吧,今年三十不到,听到岳立泉被捕消息已经吓得没主意,急忙到处和岳立泉撇清关系,
这时候盛煊赶过来。
“你怎来?”霍司承问。
“过来看看小饱,顺便看看有没有什能帮到你,”盛煊脱厚重大衣,走到窗边:“这儿温度比蓝岩高出不少,宜居倒是很宜居。”
“除风景好,没有其他优点。”
盛煊笑道:“只可惜人家不需要你评价,人家和孩子和父母在这里住得很开心。”
斑斑始终护着霍小饱,它紧紧盯着霍司承,等霍小饱被周斐抱起来,它又转过身朝着霍司承凶巴巴地叫两声。
周斐抱着霍小饱回家,关上门。
霍司承只觉得神经绞痛到极点,时间站都站不稳,身形晃动。
文副官走上来扶住他。
“理事长,要不先扶您回去,周医生已经来,在岛上医院。”
司承,周斐和钟毅德也不至于大把年纪还举家搬迁。
周斐低下头,在心里叹声。
她没法把霍司承当个普通晚辈看待,也没法因为他身份就对他和颜悦色。
若是以前……算。
霍司承见周斐不愿理他,于是望向霍小饱,看到朝思暮想儿子,他脸色立即变得温和,他朝霍小饱招招手:“小饱,过来。”
霍司承脸色晦涩难辨。
“怎?钟息还是不搭理你?”
霍司承沉默不语。
盛煊知道霍司承没怎碰过壁,此刻心里肯定压着火,于是岔开话题。
“对,岳立泉什时候判?”
霍司承望向紧闭房门。
几步之遥。
他却无法再靠近。
二十八年人生里,除母亲离世,霍司承从未如此真切地感受到“失去”二字.
东升岛负责人听闻霍司承来,忙不迭腾出办公室让霍司承暂时休息,霍司承坐在办公椅里,眉心阵阵作痛。
霍小饱往前走步,又停住。
他总觉得爸爸变,变得和以前不样,以前爸爸都不会这样朝他招招手,只会快步走过来,下子抱起他。
以前爸爸脸上总是挂着笑。
以前妈妈从来不哭。
想到这里,霍小饱扭过头,赌气地朝着周斐方向跑,周斐伸手接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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