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息朝他微微颔首，“文副官，早上好。”
“您怎
——”文副官指
下客房。
钟息没等文副官问完，就说
钟息就是这样杯白开水，连同他
睡衣、他颜色毫无差别衬衣裤子、他白色枕头和白色被子、他古井无波脸、清瘦身材……都显得如此寡淡，让人提不起半点兴致。
霍司承关灯，觉得身心舒畅。
半个小时后，灯又亮。
霍司承脸愠色，抬起胳膊枕在脑后，窗外任何点风吹草动都让他心烦。
竟然失眠。
钟息全程句话没说，沉默得可怕，霍司承甚至觉得他看起来有些解脱。可能真是解脱，毕竟他也不是因为爱才结婚生子。
说不定比起分居，他更想离婚。
因为来回折腾，钟息脸颊稍微充点血色，显得红润些，霍司承下子就想到那张他刚怀孕时在雪山上拍照片。
他暗暗想：结婚这三年，钟息从来都没对他动过心吗？钟息到底是以怎样心态待在这个家里，留在他身边呢？
钟息最后检查下房间，确保没有任何遗漏，才转身离开。
深夜十点，钟息开始收拾最后格衣橱，那里放着他春秋上衣。
他衬衣不算很多，都是差不多色系，不知道还以为是商店货架，颜色整齐划，以前朋友常吐槽他是原木色代言人。
霍司承也吐槽过，但钟息瞥他眼，他就会立即改口夸赞。
钟息东西其实不多，还有些零零碎碎是霍小饱，搬起来不费劲，但霍司承还是觉得这个房间好像陡然空半。
钟息拿走他那侧床头全家福相框。
他就说钟息是狐狸精吧。
再寡淡狐狸精也是狐狸精。
*
文副官是第个发现钟息和霍司承分房睡人，他上楼汇报工作时候，迎面撞见从客房里走出来钟息。
文副官愣在原地，“钟先生？”
他离开前好像看霍司承眼，
只眼，稍纵即逝。
霍司承还没反应过来，钟息在这个房间里痕迹就彻底消失。
霍司承突然发觉出alpha和omega好处，至少信息素是有味道，个人有自己专属味道，即使离开，气味还能残留段时间。
不像beta，寡淡得像杯白开水。
霍司承前两天瞥见过那张全家福，是霍小饱周岁时候拍，霍司承抱着小号霍小饱，钟息坐在他旁边，脸上挂着很浅笑容。
那时候他们好像还挺幸福。
霍司承想：也可能是他单方面那样想。
钟息拿走被子和枕头。
床也空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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