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程豪还没怎
样，林禹寻却慌乱地不行，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楼上
女人在歇斯底里地尖叫，隔壁还有人大白天在接客，发出“咚咚咚咚”声音和男人抱怨床质量不好声音。
在这个嘈杂环境里，林禹寻像只受惊兔子，
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躲好样子，看起来可怜极
。
而程豪，他脸色格外难看。
他没想到林禹寻不仅没有去上学，反而在做这样工作。
上房间里，干点什。
而林禹寻在这边活儿，应该就是白天时候帮忙打扫卫生。
般人在这样大楼搞卫生，都是从上面往下，程豪就从下面往上找。
这个时间点，大楼里人不多，但也是有人，程豪注意到二楼三楼楼道上脏兮兮，但等他到四楼，楼道就变干净。
他从狭长楼道上走过，看到辆手推垃圾车停在个大开房间门口，他从外面望进去，就看到林禹寻穿着身非常宽大蓝色工作服，戴着胶皮手套，拿着抹布正跪在地上擦地板。
林禹寻是个未成年，工资定不多，辛苦赚出来钱不仅要养着丹尼，现在还要养着他。
程豪想到之前种种，就觉得自己太渣。
吃光林禹寻食物，住在林禹寻家里让林禹寻多付房租，之前林禹寻买面包香肠回来竟然还说什营养不够，弄得林禹寻第二天又去买生菜苹果……
他心里翻滚着各种各样情绪，最后，又注意到林禹寻害怕、躲躲藏藏样子。
程豪深吸口气，稳定好自己情绪，把抱着丹尼放下来，又看向林禹寻，朝着他笑笑：“还有手套吗？
跟你起工作。”
他才十五岁，本身就长得瘦小，现在穿着那大衣服，看起来更瘦小。
程豪看着他，喉咙里竟是吐不出声音来。
程豪和丹尼都没有发出声音，这楼里虽说没什人，但隔音不好，并不安静，以至于林禹寻并没有发现他们，依然在工作着。
他擦地擦地很认真，动作很快，边擦，边还把被人甩在地上用过套子捡起来扔进垃圾桶，还用小铲子铲掉墙角地板上粘着不知道是什东西污垢。他做这切时候，看起来熟练极。
等擦会儿，他拿着抹布到水桶旁边洗抹布，也就是这个时候，他下意识地抬头，就看到程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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