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俩压抑到快要把人憋疯相处大半个时辰后,闻或跃才终于又被重新传召回无为殿,就像是溜傻小子似,让他在相距并不近两宫之间来回奔波。自己走,没有轿撵,还不如宫中任何个稍微得宠点嫔妾。
闻或跃到时,他
“当然只可能有。”闻或跃如释重负长舒口气,笑更开心。
被偏爱那个总是有恃无恐,闻或跃在这天,终于体会到这是怎样种感觉。
闻或跃直记得,有年,他终于得以入宫,有拜见父皇母后机会,只不过那个时候他已经对爹娘没期待,明白自己并不受宠,甚至很被厌恶现实。
没有什为什,过去他总想要个理由,后来他才终于学会不再抱有期待。
年幼闻或跃先去无为殿,但传话太监说陛下有事,又打发他去皇后宫中。偌大栖梧宫,空旷又寂寥。皇后那氏端坐凤首,脸寒就像是块冰,她不仅对自己独子态度冷淡,还处处苛责,举动都能挑出无数问题,仿佛闻或跃连呼吸都是错。
间,让司机如实把他和那片海对话转达给他父亲。
等估摸着闻老爷子消化足够信息,闻或跃这才重新从楼上下来,回到客厅。
闻老爷子依旧面无表情坐在米白色沙发上,拐杖尖仍杵在地毯上,也看不出他到底有没有转变立场。
父子俩就这样开始小型家庭会议,本来闻老爷子打定主意不会先开口,但是看闻或跃就这坐下,还有直接坐到他身边倾向,不得不冷哼声,道:“谁让你坐下?”
“您也没不让坐啊。”闻或跃回别提多理直气壮。
“殿下觉得您对吗?”
“您这样哪里有半点天家风度?”
“这些年,殿下都学什?”
闻或跃也想问问,对啊,这些年你们又教什呢?但是他不能说,因为他曾经开过口,但结局却只有“四殿下忤逆生母,不敬皇后,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几次下来,闻或跃就会学沉默。
闻老爷子:“……”
其实闻或跃心里还是有点没底,他也不知道别人家父子都是怎相处,只能步步凭着感觉试探摸索。虽然人人都觉得他父亲看上去快要气死,可他就是有种感觉,闻老爷子并没有他看起来那生气。
至少不至于到不分青红皂白和儿子发生家庭战争地步。
果不其然,闻老爷子在盯着闻或跃看许久后,终于还是破防,笑出来,抬手对着空气挥挥他拐杖。
“也就是你。”闻老爷子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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