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也知道你是上个旬假才量过啊?”不苦大师点点小朋友脑门,“没有人可以在十天之内长高,懂?哪怕你是神仙也不行。”
絮神仙垂头丧气地耷拉下脑袋,道理他都懂,但、但他还是怀揣着梦想嘛。
“能实现才叫梦想,不切实际叫幻想。”不苦大师语重心长,在教育孩子中不断成长,他觉得他都快成为个鸡汤大师,这些没什屁用大道理他这几年是张口就来,“放弃幻想吧,来和玩击壤啊。”
击壤,种投掷类游戏,在远古时还带些巫术色彩。曾有段时间在雍畿非常流行,后来落寞,但时尚就是个圈,如今击壤文艺复兴又再次席卷雍畿。
“不。”絮果摆摆手,看上去有些兴致寥寥,他在收拾好失落情绪后,选择坐回自己书房,准备开始挑灯夜读。
复延三年。
四季流转,忽然已冬。
马上就是十月朔日寒衣节,国子学外舍罕见放三天假。
九岁絮果站在阿爹书房木质山柱下,正期待地等着不苦叔叔给他量身高。小朋友很努力才控制住自己不要偷偷垫脚,他们记录就是真实!
“不要贴着头皮刻啊。”絮果最后还是忍不住道,他、他特意让锦书姐姐帮他梳个高颅顶发髻呢。
或者说是写功课。
小朋友写作业般也就三种类型,要放假第天就把所有作业都写完;要磨蹭到最后晚挑战奇迹;要就是匀速每天都分摊部分。
絮果自六岁那年因为过节过太快乐而忘写作业后,就从先甜后苦派变成先苦后甜。他都不是放假第天才开始写作
“放心,有数。”不苦大师大手挥。
也不知道是从哪天开始,连大人书房里最左边山柱,就成絮果身高记录尺。每过段时间,柱子上就会被刻下横。这些长短不、力度深浅也不尽相同划痕,见证絮果近三年来成长,伴随他从个小豆丁,长成为个……不那矮小豆丁。
“好吗?好吗?”絮果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自己又长高多少。
“好。”不苦大师悄悄收起几根被他不小心起划断碎发,边想着陛下赐这柄削铁如泥匕首可真不适合干这个,边赶紧收刀入鞘,毁尸灭迹,用展示划痕成果来转移絮果注意力,“怎样?非常清晰吧?”
“唔。”絮果仔细端详,半晌后又不死心上前看看,还是没能找到全新划痕,只看到个被覆盖住新刻度,“这不是还和上个旬假时模样吗?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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