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连亭能亲手把各个味道石鏊饼都做出来时,这天也过去差不多。连亭看眼西沉金乌,再看眼陪他忙活整天都毫无怨言廉深,不得不佩服对方,那真是从头教到尾,主打就是个陪伴与夸奖。
哪怕连亭再龟毛、再挑剔,廉深也点生气意思都没有,和软就像个没有任何棱角面团。
但廉深越是这样,反而越让连亭警惕,他无意与对方有太深接触,只想尽快结束这场“交易”。
是,交易。在连亭看来他和廉深平日并无往来,私下也没什交情,廉深能好脾气陪到现在,只可能是有求于人。
事实上……
这不是努力不努力问题,虽然宝石也是石头种,但它导热真未必有普通石头那稳定:“石子炙饼说白就和石上炙肉样,是把饼子压在石头上进行烹饪。”
不是石头越贵就越好,重点在于让饼表面受热均匀,这样烙出来才能外焦里嫩,又脆又香。
连亭以极其认真、虚心受教态度,把廉夫子说每个字都用炭笔记在本子上。炭笔是为方便他当下站在灶台边记录,会儿等做完他还会用毛笔再誊抄遍,可以说是再郑重不过。他儿子说有个会做石鏊饼爹,那他就必须会做!做到完美!
系着襻膊、围着围裙廉大人大受震撼,然后就问道:“那令郎喜欢吃甜还是咸?没馅还是有馅?和糖还是豆面?”
“……”连督主陷入沉思。
也确实如此。
“如果是为宫女案,那劝廉大人还是免开尊口。”连亭先把丑话说在前面。
廉深赶忙摇头:“这种事自然还是有数。”要是教顿做饭就能解决如今朝堂让杨首辅都头疼问题,那这事根本就不是问题。廉深还不至于那没有自知之明。他看起来颇为磊落,把他请求实话实说,还配
“所以,是个字都没问吗?”廉深都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份父爱。
连大人深刻反省:“……对不起,没想到石鏊饼还会分这多口味与种类。”絮果当时也没说他想吃什味儿,不过按照他儿子贯口味来说,他应该会更倾向于甜。
“那们就做甜。”廉深其实也更喜欢甜口。
连亭看眼廉大人圆润得很匀称身材,在心里想到,看得出来。不过呢,做饼子他还是决定:“所有味道都做遍吧。”他儿子为什要做选择呢?他全要!
只这短短会儿功夫,廉深已经震惊习惯,不会再有太过夸张表情,只默默在心里跟着学手,如何当个好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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