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想,看到督主两幅面孔,不会被灭口吧?
还有人则在想着,督主这是鬼上身吗?要不要请个大师来驱邪啊?
当然,在留好婢女守夜,从屋内轻手轻脚退出来后,连厂公就沉下脸来,再次变成那个人人惧怕活阎王。他细长眼中片阴鸷,勾唇就是嘲讽:“都快天,够那刺客跑到隔壁省,千步廊案子,你们有查到什有用东西吗?”
“属、属下之前送来些锦衣卫调查与刑、刑讯……”几个探子吓得说话都不利索。
“原来你们管那些狗屁不通东西叫调查啊?”连亭不怒反笑,却比他直接骂人还让人胆寒,“你们打算让怎去给太后她老人家交代?她花那多钱,却养帮子只会照抄锦衣卫废物?!”
莫名给絮果本就多舛命运再横添道波折。他在心中发誓,定会尽早替絮果找到家人。
当然,如果絮果亲爹不愿意负起责任,那就另说。
“嗯?”絮果已经处在半梦半醒交界,感觉和现实就像隔道模模糊糊纱,几乎已经听不清他爹在说什。他只像小动物本能样,用头拱拱阿爹手,套用万能公式,像过往宽慰阿娘样对阿爹含糊道,“最喜欢阿爹啦。”
“无论做什都能原谅?”
“当然,”絮果重重地打个哈欠,嘴巴张得滚圆,声音越说越低,厂公最后几乎要趴在他唇边才能听清,他说,“因为们是家人啊。”
“是属下无能,请督主息怒。”这些下属别不行,下跪喊口号时候却整齐得不可思议。
“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给个准确时间,什时候能有结果。”千步廊刺杀案其实不归东厂管,那些清流派官老爷们信不过东厂
絮果尾音彻底被周公吞没,睡得不省人事。
连亭站在榻前,久久没有反应。他很难形容自己那刻心情,因为他感受得到,这个软得就像是粢饭团小崽子是认真,无论他爹做什,只要肯道歉,他到最后大概都会原谅。谁又会不喜欢能被人发自肺腑地偏爱、坚定不移地选择呢?
厂公抬手,勾勾絮果小拇指,想让他说话算话,但又猛然惊醒,他根本不是人家亲爹。
在又这看絮果会儿之后,连亭才轻轻地抱起香香软软孩子,把絮果挪到更舒服内堂。路上,他还无师自通用斗篷遮着风,生怕这几步地就给絮果吹出个头疼脑热,毕竟小孩子可是很容易生病。
几个有事来报下属,远远在廊下看到这幕时,都有些进退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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