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身份都有些特殊,你此去京城必有波折,若出现意外,定要在人多地方认亲……”若絮果独自上门,有可能根本见不到他爹。
娘说很多话,絮果其实都听不懂,但他是个好孩子,阿娘说什,他就做什。
于是,絮果懵懵懂懂对着连亭再次点点头,莽莽撞撞地当街认亲。动作虽然缓慢,却很坚定。
围观群众里不少人都倒吸口凉气,看絮果就像在看具尸体。
絮果却反而继续认亲步骤,掏出荷包中信物:“这是信物。”
想要发笑,自东厂重开,他手握权柄,朝中人人自危,对他不是瑟瑟发抖、就是冷眼相对,如今难得遇到个敢骗他。是,骗,连大人很笃定,因为絮果出现时机太巧,昨天不苦才说他命中要有子,今天孩子就主动送上门,这要不是不苦那傻逼安排,他连亭就改回原名连!狗!剩!
连大人好整以暇,向前微微倾身,眯眼看着拦在马前小孩,似笑非笑道:“有趣,你说,你是杂家种?”
其实稍微熟悉连亭点人,都能听得出来,他特意强调句太监自称“杂家”,就已经是在给絮果台阶。
只要絮果顺势说句认错,他就会放他马。
没什具体理由,有可能单纯是因为连亭那天心情好,也有可能只是眼前这小孩长得投缘。总之,他委实没必要跟着不苦那泼皮起胡闹。
荷包套荷包,信物同样是装在个荷包里,不过这荷包是浅绿色,还绣着只小狗。絮果没见过里面东西,只记得阿娘说:“把这个给你爹,他就什都明白。”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啊。
絮果记忆到此为止,他也不清楚后面具体发生什,只记得好像是出意外,有人高喊句“狗贼,拿命来!”,然后就是锵鸣金属碰撞之声。场面下子就乱,尖叫声,踩踏声,他惶惶不安,不知道躲避,也不知道反应。只在潮水般人群挤
偏偏絮果太小,对太监没有概念,也不懂杂家意思,只门心思认爹。其实他还是有点害怕,眼前连大人好看是好看,却不怒自威,气势惊人,又有现场其他人烘托,让絮果不由吞咽口口水。
就在他怯步前,他再次想起阿娘犹在耳边嘱托,遍又遍,掰开揉碎,恨不能融进他骨血里。
她说:
“你爹人很好,只是们不适合,所以分开。”
“但他应该很爱你,每年都有寄钱与写信。不过,不爱也没有关系,们絮哥这棒,可以自己爱自己,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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