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真不好。江行雪尽力让自己恢复过来，强自镇静道：“你
照片太好笑，
笑时候呛到口水
。”
“别大晚上对着照片傻笑。”杜羡散漫地说。
江行雪胸膛起伏着，捂在嘴上手转而揉揉眼睛，他舍不得似，瞧着屏幕。通话状态哪会显示屏保，上面唯有杜羡名字
撇捺地呈现在自己眼前。
杜羡有意没戳穿他。江行雪垂着眼想着。
他小心翼翼地问：“你在哪里出差，可以周末来找你吗？不用陪玩，自己出来走走。”
杜羡说：“声音明明很清醒啊。”
“你今天工作是不是很忙，赶紧休息吧。”江行雪叮嘱。
“还好，傍晚准时散会，客户想要请客，但没去，随便吃点东西。”杜羡轻笑两声。
江行雪道：“今天在你妈妈那里蹭顿晚饭。”
“听她说，那碗汤她叫人煲下午，大概故意嘴馋，朝描述得很生动。”
躺床上搂着小熊，看着高数书看半天，例题没能看进去，放弃以后，仰面朝着天花板发呆。
他认为自己不该难过，要坚强点。
浑浑噩噩天里，他确这
做到，面对那些充满怜悯目光，他忐忑地收下所有关爱，并且做出副洒脱姿态，让人不要为自己烦恼。
这叫自觉，他觉得。
江行雪闭上眼把头抵在熊脑袋上，反复默念着告诫自己，无所谓，全都无所谓。
“周末不睡懒觉？随你。”杜羡问完，报个地名，“等下给你买机票。”
江行雪把手机埋被子里，自己在外面吸吸鼻子，再飞速回来，和他讲：“那周末见。”
杜羡说：“你关
江行雪笑两声，他嗓子有点哑，不知道为什，在漆黑片里耳边有杜羡声音，让他脸红心跳同时，又更加难受。
杜羡离自己好远，各种意义上。
“你干什？”杜羡敏锐地捕捉到他不对劲。
江行雪缩回棉被里，把自己蜷成团，他捂住自己嘴，反问自己，这是干什？
在警察面前没哭，在杜母面前没哭，怎偏偏杜羡和自己闲聊几句，自己却要哭？
可惜有些情绪避无可避，越临近深夜，他心里越茫然：自己怎连爸爸妈妈也没有？
没有喜欢自己，也没有厌恶自己，是这个名词、这段亲缘关系，在他这里直接成空白。
枕头边手机屏幕忽亮起来，江行雪从棉被里钻出来，及时接通电话，那边传来杜羡声音，杜羡大概刚刚下班。
“睡吗？”杜羡问。
江行雪道：“要不是你打电话，都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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