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狂喜地道:“将军神箭,那荆迟乃是雍军大将,将他射伤阵前,不仅雍军气势大弱,而且雍军失去主帅,就是攻破壶关也没有什用处,说不定明日他们就会退兵。”
刘万利苦笑道:“若是如此最好,可是若是敌军将领,攻城无功,主将被射伤,就是朝廷不会因此加罪,也会羞辱难当,必然不顾损失,死命破关,希望能够将功赎罪,只怕等到那荆迟生死定,雍军就会再次猛攻,如今们底牌已经被人知晓,只怕接下来不过是捱日是日。”他说话声音很低,毕竟不想打击正在兴奋激动麾下将士,副将听也是面色大变。
强撑着身体,安顿好将士布防之后,刘万利回到府邸,他夫人早就忧心忡忡地准备汤药热水,扶着他躺上榻去,替他敷药按摩,良久,旧伤带来疼痛渐渐消去,刘万利才昏昏睡去。不知何时,刘万利忽然觉得鼻窦生痒,不由打个喷嚏,神智也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却看见自己五岁爱子刘淮拿着根枯草往自己鼻孔里面插入。刘万利不由发出爽朗笑声,伸手将爱子抱起,道:“小顽皮,怎跑来打扰爹爹睡觉。”刘淮忽闪着大眼睛,奶生奶气地道:“爹爹这几天都不理淮儿。”脸不满神情。
刘万利心中酸,心中有些愧疚,暗悔年前不该心软,让夫人带着孩儿从晋阳来此,当时只道壶关稳如泰山,谁知会有今日危局,如今敌军压境,破关只是时间问题,可是自己乃是主将,若是偷偷将夫人和独子送走,只怕城中军民都要失去抵抗勇气,可是若是不送走,旦城破,玉石俱焚,雍军连日损失惨重,恐怕会屠城报复,只怕自己夫人和爱子都要惨死在此。想到这里,刘万利不由身躯微微发抖,抱紧爱子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刘夫人捧着汤药走进来,看到刘万利这种情态,多年夫妻如何不明白他心思,她放下药碗,走到榻前跪下道:“相公,妾身本不该多言,可是如今局势如此,相公也要有所准备,妾身和相公结缡十二年,生死与共,休戚相关,情愿陪着相公赴死,可是淮儿年幼,又是刘家唯血脉,若是有什损伤,妾身到九泉之下,也无颜见列祖列宗,求相公令人将淮儿送回乡下,交给妾身兄长照顾吧,妾身兄长乃是庶民,就是将来万,万风云突变,也不会连累到淮儿。”
刘万利心中剧痛,他又如何不怜惜爱子,想他少年从军,和新婚夫人不过是相伴三日就上战场,总算是老天眷顾,才能生还,多年来夫妻聚少别多,家中父母全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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