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荧垂着眼睫:“哦,但是这个意思。”
裴慕隐顿时手足无措,俊气脸上因为紧张而没什表情,以至于看上去有些冷。
而祝荧蔫巴巴,眼神时不时往裴慕隐那边飘,脚步则是越走越快。
门口有人推销玫瑰花,见这对小情侣莫名有股杀气腾腾气场,怂得没有上去做生意。
出商场,祝荧径直奔地铁口,心不在焉地险些坐反方向。
他喃喃:“有谁要坐边上啊?”
裴慕隐道:“喏,那个交流生,要是……”
他想说要是周涉和自己个年纪,也能来争争,不过不管是谁,都争不过自己。
然而祝荧短促地嗤笑声,扫向裴慕隐目光有点冷。
听到那笑声,裴慕隐就预感不妙。
隐现在敏感点,就能捕捉到祝荧不对劲,连日来积压负面情绪到临界点。
即便自己再怎不在乎,也无法完全屏蔽流言蜚语带来伤害,尤其是情况已经影响到重要人。
他才十八岁,单薄底气和青涩勇气不足以让他抵御这些。
在交流生坐在旁边第天,祝荧就和班主任提过座位事情,对方太过聒噪,甚至吵到他自修。
可是班主任委婉地表达交流生背景不凡,叮嘱他尽量好好相处,安安稳稳地熬过这两周。
裴慕隐没坐过地铁,追在后面满是茫然,想喊住祝荧又怕火上浇油,被当做再度找人不自在。
于是他硬生生把话憋回去,并因此开通人生第张乘车付款码。
地铁平稳地驶向这座城市最昂贵住宅区,祝荧握着扶手,偷瞄着裴慕隐撇撇嘴,最终没有说话。
与此同时,裴慕隐看着玻璃窗上祝荧影子,也是组织半天
果然祝荧道:“但就算有那多Omega想跟你做同桌,他们也不会做这种事。”
见到裴慕隐不解地蹙起眉头,祝荧又说:“不敢轻慢你,不会股脑热地凑上来,也不敢什话都往外说。”
他勾起嘴角,眼睛里却没丝暖意。
“像这种讨嫌,除非看在脸份上想泡,也没什人乐意接近。”
裴慕隐道:“不是这个意思……”
他想,换做是裴慕隐、方逸辰,换做除他以外其他同学,班主任都该更加重视。
谁让他爸是个没用赌鬼,不会有人给他出头,也不会有人帮他殿后。
他必须懂事地消化这切。
祝荧记起来那些同学冷眼,看他被交流生再三打扰,像观赏动物园里马戏表演,散场还要说被迫钻火圈老虎乐在其中。
自己态度有无奈、有不屑,说到底也有惊慌和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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