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风雨停住,日光清亮明朗,俨然是盛夏降临前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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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慕隐是下午醒过来,睁眼就看到祝荧躺在自己边上。
江楼心来探望他俩,见祝荧睡得正香,毫无防备地陷在被窝里,抱着自己脱臼被接好胳膊震惊会。
“但凡你能把踹胖子那脚踹在身上,也不至于正正好好摔在顾临阑面前,给他五体投地行个大礼。”江楼心谴责道。
就像当年裴慕隐在医院里用薄荷香气安慰自己那样,他想,那个时候裴慕隐也很笨拙,与自己半斤八两。
本来做好腺体发疼准备,可是疼痛和失控迟迟没来。
祝荧道:“第次能随性收住自己信息素。”
裴慕隐失血过多,脸色很苍白,不过此刻还有意识,细微地动动手指。
“既然能这样,你说是不是可以被正常标记?”
定界限感,在这里陪夜只会让他不自在。
许砚琢磨着祝荧怀孕事,接下来疗程该如何配合,又焦虑江楼心和顾临阑感情问题,今晚没有睡好,清晨就起来。
他看完手机上消息,轻手轻脚地推开门。
意外是,祝荧失神地望着下整夜雨,这是彻夜没睡。
“要不要去看小裴?”许砚道,“六点出手术室,不过还没醒。”
他逃跑那会儿剐蹭到不少擦伤,之后被顾临阑抱下来。
伤得没有太严重,这时候能有心思为丢失形象愤恨不平,要不是右手被夹板固定,还可以更活泼点。
念叨五分钟,顾临阑过来喊
去年他病得厉害,腺体度出现大问题。即便裴慕隐信息素等级很高,Alpha咬痕依旧不具有独属意味,能被其他人轻松覆盖。
“愿意被你标记,永久也可以。”他道,“只要是你就可以。”
祝荧趴在床边,看着裴慕隐脸上擦伤,凑近吹吹。
安静地待半个小时,医生过来查房,进门时看清楚里面景象,于是放轻步子。
向独来独往Omega保持着趴睡姿势,依偎在裴慕隐胳膊边上,手还揪着病人衣袖。
得知裴慕隐脱离危险,祝荧终于放松些。
他坐起来时候下意识护着肚子,到裴慕隐病房以后,不自禁放缓呼吸,咳嗽也是小心翼翼。
每隔半分钟,祝荧就看眼电子显示屏上波动和数字,仿佛这台机器会和他抢人。
过会,他试着释放自己信息素。
因为常年困扰自身紊乱症,他怕失控丢人,也怕引出病情,不会用这种办法安抚Alpha,使得引导时候非常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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