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醒过来，每次睡过去，祝荧都不敢直视裴慕隐
眼睛。
别这
看着
啊。他心说，不要这消沉，就算醒不过来也不全然是坏事。
然而祝荧渐渐地感到沮丧，他努力地吃药，可依旧好不起来，只能放任裴慕隐这痛苦下去。
“你记得以前胡同里那些流浪猫吗？初中时候，们喂过
只特别黏人猫，差点抱回家里养。”祝荧道。
“嗯，冬天它躲在车底下被碾
过去，想带去宠物医院时候偷偷跑掉。”
他道：“因为忍不住会想你，想得快疯。”
·
这间屋子之前是许砚时常在这里住，可惜近些年来，他当江夫人时间远远多于许教授，连学校都很少会去。
现在这里被打扫过，家具也替换成新，户主也从许砚变更成祝荧，密码锁数字被祝荧重置过。
祝荧搬完行李，沉默地看着佣人帮忙收拾好。
把丢掉。
然而他转移话题道：“你是不是给实验室做投资？你会后悔，这种药品不太可能上市，有人不乐意看到它出现。”
“那些人乐不乐意关什事，你有需要就投。”
裴慕隐避开祝荧去外面抽根烟，祝荧披着外套出来，毫不在意烟味地站在他边上。
有佣人帮忙把行李箱搬到车里，为开学后方便去上课做实验，祝荧要住到学校周边高档公寓。
“之后看到过它。”祝荧道。
他喝口不含酒精鸡尾酒，说：“伤得太重，半截身子都没法动，也不知道是怎跑到角落里。想给它盖条毛毯挡挡风，它避开，瘸拐地躲得更远。”
“为什？”
“以前也不知道，但是……”他愣下，没有讲下去。
他出神地想，他话漏洞百出，也就骗得过裴慕隐这种凡事都会偏袒自己人。
可是祝荧也不想让裴慕隐耗着。
“为什不要他来照顾你，看嫌碍眼？”顾临阑问，“就算是花瓶好像也是养眼花瓶。”
趁着实验室还没忙起来，研究院事务也少，他们坐在静吧里聊起往事，无法避免地谈到裴慕隐。
祝荧含糊不清道：“他让觉得有点怕……”
祝荧看看他们，低头瞧见自己正踩在裴慕隐影子上，继而望向裴慕隐。
“小少爷，们随时可以出发！”管家在不远处道。
祝荧僵硬地转回头，与裴慕隐擦肩而过时候，感叹似说句“怎去留学趟有烟瘾”。
裴慕隐靠在柱子上，看着祝荧越来越远背影，目光落在发尾和衣领中间那截后颈上。
那里还有着自己以往咬出来齿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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