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间公寓租半年,你只住两个多月,走时候什都没带走。合约到期以后,在住院,是他把你东西件件扔出去。”
祝荧道:“后来换租房,再打开行李箱,还是可以看到你痕迹,那年几乎所有新买衣服都是情侣衫,然后把那些也丢到垃圾桶里。”
他笑下:“做标记清除手术,换专业,所有关于你事物全都避之不及。”
裴慕隐道:“当时不知道你有孩子……”
“嗯,你什都不知道,你是无辜吗?难道不是你连个让把话讲完机会都不给?”
裴慕隐道:“你在害怕什?”
祝荧似笑非笑地嗤声,撇开头道:“有什好害怕。”
“那你倒是看着眼睛说这话啊。”
祝荧顿顿,想要不屑地开口拒绝,可目光闪动下,最终没能说出来。
向来不愿意落在下风Omega现在没声,只是偏执地用指甲掐着掌心,在上面划出道道白印。
车库里面有冷风灌进来,冷得祝荧止不住发抖。他时半会没有找到方逸辰车子,在避风处停下来,然后被裴慕隐拉住。
周围有散场宾客陆续离开,汽车声音时不时响起,继而越来越远。
祝荧很清晰地听到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听到话。
他不由地愣愣,迟钝地意识到裴慕隐说什。
视觉和触觉似乎都暂时被蒙蔽,唯有听觉敏感地捕捉到那三个字,传递到心间引起阵痛。
祝荧问完,笑道:“有时候在想,那天说完会怎样,你会不会怀疑,纠结这孩子是周涉还是自己。”
裴慕隐否认道:“
“你这个骗子,都分不清你嘴里有哪句是真话,哪句是撒谎。”裴慕隐道,“跟逢场作戏有意思。”
他跟着祝荧往前走几步,看到祝荧拉车门右手都在抖,甚至下子没能如愿拉开车门。
声短促闷响回荡在车库里,这如同耗尽这个Omega全部力气,没办法继续强撑。
祝荧低着脑袋,艰难地说:“这是方逸辰车。”
“认出来。”裴慕隐道,“为什特意和介绍,吃醋又要被你嫌弃。”
裴慕隐在跟自己讲,对不起。
生怕祝荧没有听清楚,裴慕隐重复遍:“对不起。”
祝荧沉默片刻,看似冷静,实际死死地握紧车钥匙,才勉强克制住混乱地涌上来情绪。
指腹无意按压车钥匙开关,不远处车与其响应,在昏暗光线中亮亮前灯。
这仿佛是声提示铃,让祝荧猛地打个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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