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清楚自己渴望可能在童话里才能圆满,很难被满足,也很难被证明。
只是在五年前,在十八九岁这个适合做梦年纪,他怎会愿意做出妥协。要得到全部,要就点都不要,走时候连解释都懒得去说,也不愿意听祝荧。
兜兜转转,他忽地发现,实际上他早已拥有梦寐以求爱意。
但也被自己爱着那个人付出很大代价,才得以证明这点,大到他觉得会做很长段时间噩梦。
许砚道:“他当时定很喜欢你。”
在纠结时候,他想很多,包括那个孩子去处。
小孩必然是被祝荧送走,或许是去寄宿制幼儿园,或许是托朋友抚养,总归没有自己能提供条件好。
许砚希望能好好安排那个孩子,自己错过祝荧童年和少年时期,不想让祝荧接下来也无所倚仗,为生活忧虑太多。
裴慕隐道:“没有不接受。”
“因为看你反应很懵。”
如祝荧缺少他标记,每天都很难受,严重时咬住手腕,咬出血,就为忍住体内躁动感。
比如祝荧会发烧,浑浑噩噩时候,喊是裴慕隐名字。
许砚有点说不下去,道:“不知道他有没有流产,要是生下来,那个孩子叫什名字,去哪里?”
裴慕隐脸空白,记起祝荧身上疤,应该是剖宫才会这样,寻常流产不可能走到步。
他喃喃:“没有,他没有不要们小孩。”
这句话放在往常被裴慕隐听到,肯定是要沾沾自喜很久,然而如今却百感交集,怎都没法开心。
他失魂落魄地在心里说,可
“不是因为排斥,只是、只是……”裴慕隐道,“没想到他愿意让成为个孩子父亲。”
孩子存在固然对他冲击很大,他简直眼前都为此晕眩模糊,只是他重心还是在祝荧身上。
他记起自己从有爱与被爱意识开始,就有很明确渴望。
——他要最纯粹爱。
正如结婚誓词里写那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健康还是疾病。他度以为自己做到,但觉得祝荧没有。
“江锡不知道他怀过孕,要是自己当外公,说不定会对祝荧有别看法。”
说穿,江锡对流落在外亲生骨肉,肯定也是疼惜。
不过他也想要个完美无缺孩子,给自己名望和人脉添加助力。
许砚道:“但你放心,你那边要是不能接受他孩子,定会尽全力去照料,让孩子得到最好资源。”
他过来是为看看祝荧情况,只是到楼下又感到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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