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没见过祝荧这不管不顾样子,平时清冷自持人变得和疯子样。
他有些制不住祝荧,抱着头说:“荧、荧荧,你冷静点!”
看祝荧没有收敛,他骂道:“你他妈这副样子要是被裴慕隐看到,他吓都吓跑,才不会给老子打钱!”
祝荧意识到自己有失态,自嘲般地苦笑两声。
“都走吧,都给滚。”他道,“你们真恶心。”
看到祝父熟练地拨号给裴慕隐时候,祝荧觉得自己好像死过遍。
拜托,放过吧,这定是假。
可惜电话那边传来熟悉声音:“这过个月都没到,你是全天24小时在给赌场送钱?”
祝荧感觉头皮发麻,这些年因为他爸浑浑噩噩而酿成难堪被翻出来,猛地涌上心头。
他无助地发现自己从没忘记过,也从没走出去、真正摆脱悲剧影子。
“他打,喝醉酒用烟灰缸砸,不光是这里,胳膊和腿上也有,还有被香烟烫过,因为把妈给饭钱藏起来,不肯让他拿去赌。”
裴慕隐愣下,没再执着问他和周涉是怎回事,也没问他怎会得知自己借钱事情。
话题被摁死在祝父上。
“和你说过恨他,为什你就不能懂点,不需要你将心比心,但只要代入角度想点点,就干不出这种事吧?”祝荧道。
他还说,裴慕隐,你就是这爱着?
再后来,周涉说:“年轻人就是火气重,这点事情倒也不至于说弟弟恶心。”
“是说他做出来事情恶心,不是他这个人恶
去年这个时候,自己局促地站在妈妈身边,看着烫伤许砚付不出钱,被裴母高高在上地数落。
而今天,她儿子在资助噩梦源头,让人逍遥地过日子,身上穿衣服比自己贵多。
祝荧看到转账记录,和他爸爸在车上打起来。
上年纪祝父没以往威风,只是仗着自己是Alpha,力气比Omega大,能把祝荧制住。
他没和前妻离婚之前,父子俩也会打架,只不过祝荧察觉到自己力量很弱,打起来只会挨揍挨得更狠、养伤养得更久,也就没再反抗过,大多都是在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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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荧上班时候遇到周涉,那个人说要给他看看裴慕隐背地里瞒着什秘密。
因为裴慕隐向来与周涉不对付,所以祝荧起初警惕地拒绝。
但周涉说只打扰五分钟,就在安静地方说几句话,顶多就是打通电话。
然后他坐到周涉商务车里,车门打开,里面散出股冷气,后座上畏畏缩缩地坐着祝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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