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祝荧满是不可思议,他道:“喏,就像这次,夫人把他关禁闭,说是他松口才给放出来,他们犟到现在,谁也不肯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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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房主卧被上锁,只有送饭保姆才能打开,墙边倒是有爬梯,但上面已经生层锈铁,被藤蔓覆住。
祝荧仰着脖子看会,确定梯子尚且稳固后,悄悄地爬上去。
做出这种举动时,他倒是不假思索,丝毫没见怕,等到要敲窗户时,他却犹豫。
“之前夫人出去做慈善,回来就知道儿子在学校闯祸事情。少爷不肯交代为什欺负同学,搞得收场很难看。”
祝荧有些紧张,欲言又止地看向身旁老人。
“你记得主楼玄关那里,放着支天青色瓷瓶?”
他道:“好像是夫人花很多钱拍回来古董。”
“两千万,就这朝着儿子扔过去。”
那群朋友注意到他,和方逸辰交头接耳几句,继而嬉皮笑脸。
“这就是祝荧吗?裴慕隐艳福不浅嘛,哪天他不要可以送给。”
那人与他们不是同校,先前没见过祝荧,只是听说风言风语。
“这可轮不到你,之前他自己不是和方逸辰说周……”
话没能说完,另外个人打岔:“今天不是去方逸辰家里打游戏?路上都能找到新目标啊,浪不死你。”
……想讨好裴慕隐也不至于需要做到这种地步吧?
念头冒出来下秒,裴慕隐似有预感般地拉开窗帘。
祝荧捏紧扶手,T恤被风吹得鼓起来。
这些天他消瘦得很快,本来合身衣服稍显宽大,感觉此刻要是拦腰抱住他,可以抱到满怀凉风。
还没来得及说话,不远处传来
瞬间,祝荧怀疑自己听错。
尽管在自己印象里,裴夫人脾气很差,常常是种轻蔑讽刺态度,可对亲生骨肉怎能这样?
即便不可理喻如他爸爸,也没有这荒谬过。
祝荧喃喃:“完全想不到……”
管家说:“你可能有点察觉,夫人行事很尖锐,但没往精神状态有问题那方面考虑。她这样子很久,前两年少爷领养只猫,转眼就被处理掉,闹得差点没法收场。”
祝荧局促地撇开头,装作没有听到。
到裴家宅邸之后,管家以为他是来带走行李,和他说周涉出差回来后得到晋升,忙着接手新项目,最近鲜少回家,也没过问祝荧事情。
“就琢磨着干脆帮你把东西打包好,抽空送到胡同那边去。”管家道,“可是少爷没同意。”
祝荧惊讶:“什?”
管家耸耸肩膀,同样不清楚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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