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涉瞥他眼,他又说:“年纪越来越大,挑越来越小?想泡高中生还不忘膈应下。”
裴慕隐与周涉向来不对付,交集少之又少,不过对对方恶习如指掌。
周涉看着本正经,背地里花心风流,没有帮穷学生解决住宿好心,也不会无聊到特意和自己对着干。
裴慕隐心说这次算盘打得倒是挺精明,看你们多久睡到张床上去。
以周涉这种盯上就要尽快吃到嘴德行,裴慕隐推断不会超过半个
等厨师摆好最后道菜,他道:“今天早上和爸爸打声招呼,青姨那边遇到点麻烦,小孩在家跟着受罪,看着不忍心,就想着让他在弟弟那边占个地方。”
祝母也就是他口中青姨,此时她正在玄关处擦拭花瓶,不敢随意发话。
“爸同意,说慕隐脾气不好,该让他多学着和别人相处。”
裴夫人当做什都没听到,把玩着手上鸽血红戒指。她表面风轻云淡,仿佛没被膈应,实际在用指甲粗,bao地刮擦宝石,以此勉强平息不甘。
半小时后,裴慕隐从外面回来,听管家说有人会住到自己隔壁。
人情味,感觉冬天会很冷。
不过床垫很软,卫生间里还有浴缸,柜子里摆香挂,散发着清新淡雅味道。
祝荧舒服地伸展身体,查下这里房价。
价格很妙,自己要是本科毕业立即打工,月薪两万起,不停歇地干到七十岁,差不多轮回个八次就能买。
他放弃幻想,戴上耳机开始听英语,继而窗外主楼亮起灯。
走去餐桌时候,其他人都散,裴夫人已经回房休息,偌大厅里只有周涉在。
他边坐下边说:“谁找来人,睡到谁那边去。”
周涉道:“你们都是明年高考,还能起复习,可以让他辅导你功课啊。下学期你平均绩点上去,能申个好学校,家里也不至于气氛那紧绷。”
裴慕隐之前故意交白卷,被裴夫人知道后骂顿,还挨耳光,伤口到现在都没痊愈。
他无所谓周涉挖苦,嗤笑:“原来还是个穿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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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出差去,最中间那把椅子是空着,裴夫人面无表情地坐在旁边,看着厨师和保姆在忙前忙后,把刀具和佳肴陆续端上餐桌。
周涉被领回裴家后,尽管没有改名,碍着两个孩子年龄差太大,被佣人称呼为少爷太古怪,也便没那喊,其余衣食起居已然和主人样。
不过,他搬到主楼那天,从小在这里长大少爷挪到另外栋楼。
他倒是丝毫尴尬都没有,坐在裴夫人对面哼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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