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接通,对面是个女人在讲话:“您好,请问找裴先生有事吗?”
“你是他助理?”
“这边是温泉中心,江楼心先生这几天请朋友们在这里度假,庆祝个人演奏会结束。裴先生现在
到晚上七点钟,他锤捶酸痛背,要去做晚饭。
他看到桌上饭菜没动,震惊地去敲祝荧房门:“你最近嫌自己命长是吗?”
祝荧倒在床边,大概是想要起床却又体力不支。
室友急忙去摸他额头,触感滚烫。
他同为Omega,虽然身体没那差,但心知祝荧情况很糟糕,这烧下去,信息素肯定会在无意识中紊乱。
那双手温热有力,贴着他面颊,让他泛起困意。
紧接着,手指路往下,摸过他脖颈和锁骨,到下面去。
祝荧没有反抗,懵懂间闭上眼睛,忽然想起自己腹部有道丑陋疤。
是他们孩子曾来过痕迹。
他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来同时,眼前裴慕隐也消失。
格外畏寒,每到冬天就会觉得格外艰难。
就像他腹部那道创口,每到阴雨天气就会隐隐作痛,提醒着他经历过怎样场不为人知折磨。
这种时候他比平时脆弱很多。
祝荧吸吸鼻子:“你看什?能不能走前面挡着点风?下次再把东西落在家里,再也不给你送。”
室友立马小跑几步,挡在他前面。
祝荧腺体有先天性疾病,后来怀孕和引产使得病情度恶化,再也经不起折腾。
室友手忙脚乱地打急救电话,可正好恶劣天气出很多交通事故,救护车全被派走。
他发现得太迟,祝荧已不能再等,马上就去翻手机联系人。
昨天面试遇到那个男人让他存电话,他对此十分抗拒,表示自己绝不可能用得上,不料现在就拨回去。
起初裴慕隐没接,他连打好几个。
祝荧沉默片刻,如获大赦地倒回去。
室友在晃晃悠悠地做中饭,见祝荧还没起床,便喊他几声。
“喂食喂食!忙着开团打游戏,不等你啊!”
“再不出来排骨就没!”
他扯着嗓子提醒完,听卧室里有动静,也便囫囵咽几口饭,急匆匆回房打游戏。
他抬手擦下眼睛,回到租房后马上在暖气旁边窝许久。
饶是如此,第二天祝荧还是没躲过。
他病得很重,大概被烧糊涂,眼前度有幻觉。
他盯着空荡荡床边,居然看到十九岁恋人。
扭曲模糊视野里,裴慕隐朝他笑,俯身吻着他眉心红痣,再掐掐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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