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裴慕隐觉得他腹部横着道触目惊心疤。
就在裴慕隐要上前去时候,屋里出来个人。
不是小孩,也不是他哥。
是个他完全不认识男人。
那人惊讶道:“你敢喝酒喝成这样?不要命吧!”
他边心疼地数落,边急匆匆扶住祝荧,继而发现角落里裴慕隐。
笑,不禁疑惑当初到底看上个什棘手玩意?
他原地深呼吸两口气,陈年积攒下来愤怒和不甘逐渐涌出,又被强行压回去。
自己终归不放心祝荧醉醺醺个人回家,开车追在那辆出租后面。
城东公寓很老旧,但比祝荧之前住院子要好。
那真是盖上“拆”字就能当危楼,当初他陪祝荧待过几晚,朋友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睡得着觉。
看清楚裴慕隐相貌以后,他磕磕绊绊地爆句粗口,急忙把祝荧护在身后。
而裴慕隐不自禁迈出半步,冷冷地打量他。
前者满脸不可思议,后者则情绪差到极点。
祝荧没意识到此刻剑拔弩张,只是重心不稳地晃晃,低着头去和衬衫较劲。
在酒精作用下,他手脚有点不听使唤,无意把衣摆掀起来。
眼前这处地方好歹没有漏风漏水,天花板上没有裂缝,门口也不会被催债者涂上乱七八糟东西。
祝荧搭着扶手,吃力地往楼上挪,而裴慕隐就在半米外跟着。
这栋楼里有小孩在摆弄塑料玩具,捏起来发出嘎嘎滑稽响声,偶尔还会鼓掌。
祝荧嘀咕句“怎那晚还不睡”,看样子认识那孩子。
他走到门口就不走,虚弱地咳嗽着,纤细清瘦身体仿佛随时要散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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