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观清之前就有所准备,接受林秋宿会在大学谈恋爱,但从对方出柜之后,感觉事态发展每步都走在自己无法掌控方向。
即便预料到林秋宿已经到情窦初开阶段,到真听到坦白这刻,自己依旧感到震惊又无语。
大道理他都懂,但事情发展在家人身上,理智怎可能说服感性?
这使得他非常矛盾,既希望弟弟收获爱情,又难以接受弟弟被男人搂抱,光是想下就头皮发麻,想把那男套进麻袋沉入黄浦
以前被冷落惯,被忽视滋味反而能让他习以为常,眼前在日常闲聊中被关切地提到,他都不知道该摆出什表情。
于是林秋宿就僵着双手捧住陶瓷杯,假装什都听不见。
然后发现自己手机已经有百分之十电量,立即拔出来,踱步到走廊那边给林观清报平安。
他答应林观清以后绝对不会落下手机,再说自己是去和朋友去附近玩,也已经和谢屿有联络,让人不用太慌张。
“你说是哪种朋友?”林观清低声问。
寄回家,这儿没人吃,放着等过期也浪费,你爷爷嚼不动那些坚果,去年差点把最后几颗牙齿给崩,直想要投诉鸿拟做零食太差劲。”
“哦对,小林最近还好吗?”
听到自己名字,林秋宿敏感地竖起耳朵。
谢屿笑道:“他挺好,在学校很优秀,很早就进实验室跟课题。”
聊都是些很适合讲给家长听话题,也没有任何夸张掺水成分,但林秋宿莫名有些不好意思。
林秋宿怔怔,也放轻说:“有考虑要不要跟他谈恋爱朋友。”
在林观清沉默中,他补充:“以前没有那想过,现在换种状态在相处,还没有答应他可不可以变成新关系。”
林秋宿没有谈过恋爱,但他也明白,当同伴和当情侣是截然不同概念,转换身份不定会合适,尤其自己并不想在感情里只是玩玩而已。
他不想晕头晕脑地让彼此走向错误方向,也不愿意逃避着让谢屿等待太久。
所以他讨教:“哥哥,你说怎样可以笃定对方是正确人呢?”
自己这些成绩还可以,放本科生中甚至很出挑,但在看惯大风大浪谢母面前,似乎有些不值提。
然而谢母惊讶地说:“这厉害吗?谢屿,你小子会不会有危机感啊?”
林秋宿:“……”
谢母还说:“实验室里很辛苦,交给本科生那些活最耗时间最耗精力,他身边也没家人在,你要多关照他点。”
被对方母亲如此照顾,林秋宿难以应对,不太自在地吸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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