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屿回忆下,之前对方说过些家庭情况,但从没提过开始那几年。
不过这个答案都不用多想,反正肯定不怎样。
谢屿也没心思去想象林观清高中生活,因为林秋宿现在这副样子,吸引走他全部注意力。
林秋宿眼前雾蒙蒙片,小声和谢屿说:“他不想回去,也不想回去。”
“那就不回去,他自己回国都难,还敢想回家养老?”谢屿说,“你还有四年本科要念,好好研究微积分吧。”
林秋宿又嘟囔遍:“才不用林观清管。”
谢屿怔怔,虽然觉得林秋宿和林观清之间,相处模式确实有点问题,但也在正常范围内。
相比于许多为利益形同陌路家庭,他们两个相依为命,甚至还算温情……
谢屿问:“为什不要他管?”
林秋宿抓住谢屿袖子管,扯得有点用力,让谢屿不得不靠得近些。
实际上林秋宿不仅喝高度特调,还另外喝至少三种酒,这混合着下肚,不醉才奇怪。
谢屿怕他半夜酒劲上涌,八成会难受得厉害,走之前特意问经理要解酒药,当场就让林秋宿喝过碗。
然而解酒药在林秋宿身上效果欠佳,被晕乎乎扶进熟悉大平层后,捂住胃得轻声哼唧。
“还知道是谁?”谢屿问。
林秋宿想想,说:“野男人。”
谢屿万万没想到,玄关处这段对话,居然是林秋宿今晚最清醒、最安静时刻。
林秋宿走路歪歪扭扭,没走几步就要谢屿抱,然后像树袋熊样挂在对方身上。
他体重很轻,谢屿很轻松就能把
“他只想把债还干净,他说这辈子再也不想回来。”林秋宿说,“还要待十年八年地方让他觉得很伤心。”
谢屿任由他攥紧衣服,问:“伤心?”
不过这讲可以说得通,在那个小镇接连失去父母,高中时期林观清经历场家破人亡,还留下屁股债。
未来还没开始,就被变故压得喘不过气,林观清读大学时靠是助学贷款,课间时间到处打零工,过得还算能凑合。
但这人念大学之前过得怎样?林秋宿被寄住在叔叔家,那林观清自己呢?
谢屿闻言伸出手,不轻不重地捏把林秋宿柔软脸蛋。
“那你还敢跟着走?你哥没给你上过安全教育课?”他问。
林秋宿站不太稳,勉强坐在玄关实木长凳上,任由谢屿半蹲下i身,替他解开鞋带又换上拖鞋。
他沉默半晌没有答话,谢屿还以为他被问住,但林秋宿忽地喃喃:“不要林观清管。”
谢屿没听清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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