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起初别人和他提升职提加薪,他确实现实惯,功利性很强,对此很难不心动,却不足以付出行动。
提到弟弟可以拥有这份能量带来好处,才是天平上摧毁平衡砝码。
他想到这点,就觉得自己还是有羁绊和归宿,去闯闯不会后悔,也不会觉得孤独。
林秋宿喝着杨枝甘露,指腹抹过杯壁,因为饮料加冰有内外温度差,所以杯子上浮起颗颗水珠,不断地凝结再滑落。
“你知道留守儿童吗?”他问,“你可能离开小镇太久,们那里就有很多,过年时候家长才会回来。”
林秋宿单手撑住脑袋,支支吾吾地“唔”声。
他没有继续生气,可也不代表能轻易掀篇,至少不想让林观清觉得自己很好安抚。
这时候氛围忽地变得安静,三个人时间都没继续讲话,眼神纷纷盯着前面菜碟,余光却在乱瞄。
打破僵持是谢屿,他轻轻拖开椅子,慢条斯理地起身,声称自己要去外面接个工作电话。
包厢里只剩下哥哥弟弟,林观清轻声开口。
弟到底是姓林,还是姓资啊?
——资本资。
数落起林观清黑历史,谢屿此刻表现得非常宽容大度,如果再给他打个光,可能散发着圈天使光辉。
他嗤笑声,说得自己十分善良。
“每季度考核你绩效,不给你打A,良心都会刺痛,你看你要撂下《燎夜》说走就走,也不拦着你去发财……”
“他们会给小孩买
“单纯为自己话,没勇气跑去那陌生地方。”他说。
“本来就只剩下你个家人,和你断这根线,还有哪里能是去处?”
第次被询问是否有常驻海外工作室意向,林观清就是用家庭因素作为推脱。
彼此隔八个时区性质,和这些年隔几个省份不样,如果林秋宿有什事,自己都没办法当天赶到他身边。
除割舍不下家人,林观清还没有过长期待在国外经历,独自漂泊异乡需要很强精神支撑,心理这关并不容易跨过。
林秋宿给亲哥雪上加霜:“嗯嗯,他这个事业批,还副为弟弟能躺平,忍辱负重去升职样子,其实心里爽得很吧?”
被这两个人轮流阴阳怪气,林观清感觉这顿饭要吃不下去,不过自己必须再挣扎下。
谢屿怎说,他都无所谓,这个人就是喜欢搞趁火打劫、火上浇油。
但如果林秋宿有误会,无论对方是否能听进自己说辞,他都愿意解释无数回。
“是真考虑到你,当然也不否认自己有野心。”林观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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