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由炮手放几个给大
来向曾国藩辞行。曾国藩笑咪咪地对大家说：“明天
早都到阅兵场去，
请你们看个把戏，权且为各位将军壮行色。”
大家不知总督大人要玩个什
把戏，都抱着好奇之心，第二天大早便会齐在阅兵场。金保门外阅兵场，正中摆着门擦得锃亮发光
短炸炮。这种炮，将士们都称之为田鸡炮。
因为它炮身很短，成四十五度角朝天，极像只前肢撑起田鸡（青蛙）。旁边只大竹筐里堆满筐新铸炮弹，每个炮弹上都围着条红绸，十分引人注目。田鸡炮另面放着垒起包包火药。田鸡炮周围放着几排靠背椅，百多名湘军、绿营高级将领规规矩矩地坐在椅子上，齐望着这门田鸡炮和它旁边杨国栋、华蘅芳、徐寿、李善兰等人。当曾国藩走进圈子中时，全体将官齐站起。曾国藩以少见喜悦招呼大家坐下，大声说：“今天请各位来看看们内军械所最近铸造开花炮，这是若汀、雪村他们经过几个月殚精竭虑造出来，前天已试验过次，放
三个，个个开花，今天大家也来开开眼界。开花炮是洋人造出来，正式用在战场上还不久，国战场上至今还没有用过。前次杨国栋到广东买十几个，又向洋人专家请教制造技术，若汀、雪村将这十几个洋开花弹个个地拆开，仔细研究，终于造出来。这在们中国还是第次，以后们就可以成批生产。现在请若汀先给大家讲讲。”
高高瘦瘦华蘅芳走到大家跟前，他身旁跟着个高大雄壮兵士，兵士双手捧着个炮弹。华蘅芳指着兵士，操口无锡官话说：“各位将军，大家看这颗炮弹与诸位平时用过有哪些不同。”
将领们目光都转向兵士手里炮弹。有喊：“这颗炮弹大些！”有嚷：“这颗炮弹是长尖。”
华蘅芳笑着说：“大家说都对，这颗炮弹是比往常炮弹都大，都长，头子是尖尖。这只是从外表看，最主要是内里不同，它不是实，是空。”
“空？”“空能杀伤人吗？”将领们感到奇怪，纷纷议论起来。
“它里面装引信和炸药，射出后，引信点燃里面炸药，引起爆炸，整个炮弹都炸开，就像开花样，所以叫做开花炮。”华蘅芳详细地讲解给大家听。
“铁片炸开，十几丈远人都会被打死！”“可不，真是个厉害东西！”“有这种东西，再也不怕长毛人多。”
像煮开锅水样，将领们又情不自禁地议论起来，个个脸上笑逐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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