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形式都不要,随便将犯人当场击毙。上次杀打劫五谷丰米行十三名犯人,连王旗都未请。后来,曾国藩亲去说明情况,又见有串子会
恐吓信,虽然也默认
,但身为巡抚
骆秉章,心里究竟不是滋味。这回杀
个秀才,居然连学政也不打个招呼,亏他还是翰林出身,任礼部侍郎多年。他眼里是没有湖南*员
位置啊!
“涤生兄,林明光案子,许多人都有议论。”骆秉章决心借此案压
压曾国藩
威风,“林明光乃秀才,怎能囚以站笼,游街示众?且杀人过多,仁政何在!”
曾国藩将状子略微浏览下,便扔到边。心想:这段时期来,官场市井物议甚多,要堵住这些非难,首先要说服这位全省
最高长官,而且态度必须强硬,只能进,不能退,倘若退
步,则前功尽弃。曾国藩
本正经地对骆秉章说:“吁门兄,杀人多,非国藩生性嗜杀,这是迫不得已
事。追究起来,正是湖南吏治不严,养痈贻患,才造成今日
局面。”
骆秉章听这话,心中大为不快。这个曾剃头,非但不检点自己
过错,反而倒打
耙,要算
帐
!他打断曾国藩
话:“你可要讲清楚,湖南吏治不严,究竟是谁
责任。”
曾国藩知骆秉章见怪,为
使谈话气氛和缓,他要稳住这个老头:“骆中丞,
还没说完,湖南吏治不严,责任当然不在你;你前后在湖南加起来不过两年多。
是湖南人,岂不知三湘之乱,由来已久。道光二十三年,武冈抢米杀知州。二十四年,耒阳抗粮。二十六年,宁远会党打县城。二十七年,新宁又起棒棒会。二十九年,李沅发造反。这些,都不是发生在吁门兄你
任上。”
这段解释,使骆秉章火气消
:曾国藩
矛头原来并不是对准他
。
“涤生兄,不怕你怪罪,贵乡竟是个烂摊子。当初调来此,
三次推辞,无奈圣上温旨勉励,才不得不上任。”
“中丞说是实话。”曾国藩恳切地说,“湖南为何连年不得安宁,主要在地方文武胆怯手软,但求保得自己任内无事,便相与掩饰弥缝,苟且偷安,积数十年应办不办之案,任其延宕,积数十年应杀不杀之人,任其横行。如此,乡间不法之徒气焰甚嚣尘上,以为官府软弱可欺,相率造谣生事,蛊惑人心,杀人越货,无恶不作。倘若陆费泉、冯德馨等人忠于职守,早行镇压,湖南何来今日这等局面。”
骆秉章点头称是:“就因为他们渎职,而造成今日祸害,难得仁兄看得清楚。朝野有些人不明事理,还以为骆秉章无能。”
“正因为湖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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