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时段内,绝不能超时。每天早晨,人们把右臂伸入个精巧装置内,它便会把时间表像文身样印刻在人们光滑小臂内侧,弄得大家手臂都是难看紫色印记。这个时间表是:7:00——早饭,7:30——清理厨房,8:30——17号房间,教育中心集合,等等。紫色印记是擦不掉,直到22:00——淋浴时,它上面防水涂层才会脱落,才能冲洗掉。22:30发出熄灯信号,除上夜班,任何人都要上床睡觉。
开始住院时,不必在手臂上印时间表。但后来和妈妈、妹妹起住到307房间之后,也要按例行事。可除吃饭时间,并不遵守那个时间表。其他时间要回到住处,要在十三区瞎溜达,要找个僻静地方,比如废弃通风管道、洗衣房水管后面或者别什地方,眯上觉。在教育中心有个大壁柜,那是个打盹好地方,好像从来就没人去那里拿过东西。十三区人极为节俭,浪费就是犯罪。好在,十二区人向也勤俭持家。可有次富尔维亚·卡杜在张纸上写几个字就把它揉成团,恰巧被看到。看她样子就像刚要什人命,脸涨得通红,肥嘟嘟脸蛋上所文银色花朵更加抢眼。从她外表就可以看出她过着衣食无忧生活。在十三区,乐事之就是看那些脑满肠肥“反抗者”们蠕动自己肥胖身躯,挤进狭窄座位里样子。
不知道什时候才能完全摆脱东道主严格时间限制,但至少现在他们不管,被认定为“精神恍惚”——在塑料医疗手环上赫然写有这样字样——每个人对四处游荡都要加以容忍。可这种状况不可能永远持续下去。他们对嘲笑鸟计划耐心也不可能永无止境。
和盖尔从停机坪下来,左拐右拐走好多级楼梯才来到307房间。们本来也是可以坐电梯,可电梯总让想起进竞技场之前情景,直以来,对于生活在地下难以适应。但自从与那朵玫瑰不期而遇,第次觉得深入地下是很安全。
在307房间门口,踌躇着,预料到家人肯定有大堆问题在等着。“十二区事,该怎跟她们说呢?”问盖尔。
“想她们不会问得那详细,她们亲眼看到十二区着火,兴许她们更担心是你会有什反应。”盖尔用手抚摸着脸颊,“也和她们样。”
把脸靠在他手上,“要活下去。”
之后深吸口气,推开房门。妈妈和妹妹此时在家,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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