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笑鸟确实会唱歌,但凯匹特人从未想到会产生这种鸟,他们从未想到纯粹人工培育叽喳鸟能够适应野外生存环境,并把基因传给其他鸟,产生种新品种,在野外生存下去。凯匹特人没料到它们有这强生存欲望。
此时野外,穿行在雪原林地,看到嘲笑鸟在树林枝头跃来跃去,不时模仿另只鸟叫声,之后又鸣唱出新曲调。像往常样,这叫声让想起露露。想起昨晚在火车上做梦,在梦中,追随着鸟鸣啭,那是露露。希望自己睡得再长点,好知道她究竟要把带到哪里。
去湖边路很长,毫无疑问。如果盖尔决定跟随,那他肯定要花很大力气,而这力气更应该花在打猎上。很明显,他没有出席市长家宴会,尽管他家人都去。黑兹尔说他病,待在家里,很显然她在说谎。在收获节仪式上也没有见到他。维克对说,他去林子里打猎,这也许是实话。
大约走几个小时,来到湖边座破旧房子。也许“房子”这个字对它来说太大。这只是间屋子,大约十二平方英尺。爸爸认为很久以前这地方原有很多房子,些地基仍依稀可见。人们原来到这里来游玩或在湖里钓鱼。这间屋子比其他屋子保留时间长是因为它地板、屋顶和天花板都是水泥。四扇玻璃窗只有扇还没坏,但也因天长日久颜色发黄、摇摇欲坠。这里没有上下水管道也没有电,但壁炉还能用,屋角堆放着和爸爸多年前捡来木头。生小堆火,希望迷雾能把火堆散发烟雾遮盖住。趁火苗渐渐旺起来工夫,把没窗地方吹进来积雪打扫干净,扫地扫帚还是大约八岁时爸爸用嫩树枝做,过家家时把它当房子。扫完,坐在水泥壁炉前小块水泥台上,边取暖,边等着盖尔来。
等没多大会儿,盖尔就到,这真让人吃惊。只弓搭在他肩上,腰带上拴着只死火鸡,那定是他在来这里路上打到。他站在门边好像在犹豫是否该进来,手里还拿着没打开食物袋子、茶壶和西纳手套。礼物他是不会接受,因为他还在生气,这种感受完全理解。不是也曾经这样对待妈妈吗?
凝视着他眼睛,他眼神里愤怒不能掩盖受到伤害,和皮塔订婚后,他肯定感觉自己遭到背叛。今晚见面将是最后次机会,来挽回切,使不至于永远失去盖尔。可向他解释清楚可能需要几个小时,而即使到那时,他也可以拒绝原谅。因此,单刀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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